宋怀细快疯掉了。这时那个陕西犯人开口说道:“饿也以为是疗养哩,这哒一天三顿饭,顿顿都有四菜一汤,还把咱几个组织起来,参加这么高雅的娱乐活动,比饿们那哒舒服多了。”
陕西犯人的声音仍然弱弱的,这也是他说的最多的一段话。
宋怀细攥着拳头,额头迸出一根筋,并不是针对狱友,而是李涩儿。他低吼道:“小女贼,我恨你!”
诸葛亮摇了摇鸡毛扇,扫了宋怀细一眼,说道:“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张飞高兴地问:“是不是也犯了痔疮?”
宋怀细哆嗦着说:“我每天只能吃两个窝头、一碟咸菜、两碗稀粥。”
“啊?!”三个狱友震惊地望着宋怀细。
张飞奶声奶气地说:“细细兄弟,我相信你是从21点的西安穿越过来的,也相信那啥涩妃是小女贼。但是,我认为你刚才说的是一派胡言,疗养院怎么可能让你吃猪狗食?”
陕西犯人说:“就是嘛,你这瓜怂一点儿都不老实。”
诸葛亮用鸡毛扇指了指宋怀细,叹着气说:“亮看你貌似忠厚,没想到人品有问题。这不怪你,是亮的失败,亮是个乌眼青,让关羽镇守华容道,又和一个没品的人称兄道弟。”
三位狱友一起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宋怀细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麻将牌乱跳,吼道:“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一个小女贼可以一手遮天吗?”
诸葛亮淡然地看了看宋怀细,掐指一算,喃喃地说:“有变故。”
张飞兴奋地问:“军师,要出大事了?”
诸葛亮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这时,小屋的门突然打开了,狱卒在外面喊道:“你们四个,出来!”
陕西犯人耷拉着脑袋,显得更颓废。张飞东张西望,心想:今天开饭有点儿早,难道人品大爆发?诸葛亮施施然摇着鸡毛扇,不时用手绢捂一捂鼻子。宋怀细走在最后面,脑子里一团乱麻。
四个犯人跟着狱卒穿过走廊,消失在昏暗的拐角。
…… …… ……
…… …… ……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茗烟结束了汇报。
“什么?贾探春和史湘云从监狱放出了宋怀细!”李涩儿叫道。
“完全是随机的,”茗烟擦了擦冷汗,说,“三公主今天过生日,想用特别的方式庆祝一下。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好玩的,就决定玩特赦。三公主和湘妃去牢里拿到花名册,闭着眼睛,用飞镖随便扎了一下,正好扎到13号牢房……”
“就是宋怀细他们搬砖的地方?”李涩儿嘶声问。
“是啊,”茗烟偷眼看一看李涩儿,“所以把那间牢房的犯人都放出去了。”
“太腐败了,还有没有王法?”李涩儿双手叉腰,抓狂道,“公主可以一手遮天吗?!”
(74)扯淡都可以这么风骚
李涩儿带着茗烟直扑监牢。牢头听到外面的动静,满头大汗迎出来,李涩儿劈头便问:
“为什么从笼子里放跑那个孽畜?”
牢头的眼睛蓝了,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砸得他五迷三道,颤声说:“小人阻挡不了三公主和云妃,小人……”
“好了!”李涩儿瞪着牢头问,“为什么不提前向我通报?”
“她们赶时间,直接拿过花名册,三公主蒙着眼睛飞了一镖,正好扎在13号上; 然后便匆匆离去。”牢头苦巴巴地说。“小人实在没办法。”
李涩儿朝牢房深处扫了几眼,宋怀细那个废柴还有点狗运,被我关起来居然也能出去,不过很快,你还是会落入我的手心。
李涩儿冷笑着问:“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
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