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于我而言,越是大补之物。”
老曹又把他捶了一顿,责问道:“你已经有了元王珠,在灰门已经是独一无二的王,身份超然。只要坚持走正道,得道飞升也不是不可能,为何还要走歪门邪道?”
鼠王委屈地扒拉着泪水:“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是老鼠,老鼠不只惹人类厌恶,还被各类天敌欺凌。我们已经够卑微了,长年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洞中,不但要防人类伤害,还得防同类欺负,饶是如此,命运仍然不肯放过我们。我的族类,不是死于人类的残忍捕杀,便是死于药物,要不成为各类天敌嘴中餐。整个自然界,就数我们灰门最惨。与老天爷斗,与人类斗,还得与整个自然界斗。就算我贵为鼠王,也免不了被自然界的各种生物欺负。我只能变强。可修炼实在是漫长而痛苦,我也想走正道,但正道的路实在太难走了。”
听到这里,林逸还有些淡淡的愧疚。
但老曹却跷着二郎腿,讥笑道:“要怪就怪你们太能繁殖了。整个地下世界,全让你们统领了,甚至还到处搞破坏,人类能放过你们吗?”
林逸收回愧疚,又冷声问:“你是何时走上歪门邪道的?”
鼠王把脸一横,把眼泪一收,道:“40年前,我在长云山修炼时,偶然碰到了两个人,一个打扮得富贵得体,一个衣衫褴褛如乞丐。从他们的交谈得知,这个富贵人应该是窃取了乞丐身上的气运,才变成富家翁,这个富贵人甚至还洋洋得意对这个乞丐说:为何最近十年你们家忽然走下坡路?那是因为我窃取了你们全家人的气运。所以我发达了,你们变成穷光蛋。甚至还向乞丐显摆那个宝物,是个四四方方的瓶子,还有个木头塞子。我一时好奇,就趁机给抢了。可惜不会用,只好又去找那人。当时我已经是鼠王,我带着小弟们杀到他家中,在我的威胁下,这人说这个瓶子叫夺运瓶,要对方熟睡后,拿着夺运瓶放在对方鼻孔处,就能自然夺取此人气运。然后在月圆之际,子夜时分,对着月亮,高举气运瓶,对准自己鼻孔,里头的气运便能如数被吸收。吸收他人气运后,便可以一帆风顺,所向无敌。”
鼠王顿了下,又道:“气运瓶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惜于我却没什么用处。但我完全可以用来与人类做交易。”
然后,鼠王便挑中了田镜,用灵魂换取下半辈子的飞黄腾达,田镜区区一个普通人,根本不清楚,出卖自己的灵魂意味着什么,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而鼠王也信守承诺,每次田镜身上气运快消失后,就来找鼠王,鼠王便会把夺运瓶给他,让他夺取他人气运,成功后,再把瓶子还给他。但每找鼠王一次,鼠王就会拿走他血亲的灵魂。
林逸连忙问:“田镜的血亲?是不是就是他的儿女?”
鼠王回答:“不错,田镜显达后,养了多个情妇,给他生了不少孩子。大都夭折,这些夭折的孩子灵魂,大多数都是送给我吃了。”不然他的修为也不会增长如此之快了。
林逸倒吸口气,骂道:“你行事如此阴毒,就不怕遭天谴?”
鼠王冷笑:“就算我走正道,也会经历天劫,据我所知,数千年来,千万上万个历劫的大仙,能成功历劫的不过凤毛麟角,其中不乏走正道的。哼,反正走正道也是死,走邪道也是死,何不就走邪道?反正都难逃一死!”
这回轮到林逸无语了。
但林逸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如果说田镜生那么多私生子,就是为了孝敬你。可他还有两个儿子,那你为什么不吃他们的灵魂?”
鼠王回答:“你说的是田园和田想吧?主要是我后来才知道,越恶毒的灵魂,越能增长我的功力。而人类的寿命,也可以成为我的大补之物。所以我告诉田镜,想要心想事成,可以用寿命来换取。于是,我给了田镜我鼠族的特殊宝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