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是他毕竟是父皇亲口所立,名正言顺,只此一点就够了。”
“所以在这变和不变只间,就要看王爷的动与不动了。”道衍说。
“哦?”
“其实王爷心里都明白,又何必非要贫僧把话说明呢。王爷不动是因为时候未到,我们还应该和以前一样,安心在这边塞之地,忠心守边;动则是您一会要去做的事了。”道衍看了眼朱棣笑道:“打一场打仗。而且是漂亮的打仗。”
“这是本王一直都在做的事,何来之变?”朱棣笑问。
“这位先生刚才已经说过了。”道衍却没有看张玉一眼,话虽谦让,举止之间竟是清高傲慢之态,“是威望。在变与不变之间取人心。”
朱棣放声大笑,说道:“不错,本王要打这一仗,而且要狠狠的打。”
“看来有的部落要倒霉了?”
朱棣摇了摇头,笑道:“道衍呀,你善朝堂妙计,算人心变化,却不懂用兵之道呀。狠打不等于蛮打。对于要打的对象自然是一个不留,可是对于要拉拢的对象,却是要厚礼相待,给其足够的好处的。本王要做的是,要在差别只间显出威势,而不是有多狠。”
张玉道:“看来王爷对于昨天陈懋禀告一事已经有打算了?”
“还要回到军营,和众将军商量之后再说。”
道衍狡黠一笑道:“此外属下还有一喜。”
“说。”
“那便是蓝玉将军了。”道衍看了看朱棣毫无表情,嘴角一扯笑道:“年初,蓝玉将军以谋反罪斩杀,如今开国大将差不多诛杀殆尽,放眼天下,如今拥有军队又极有威望的,当属皇上亲自分封的藩王了。”
张玉道:“说的是,功臣老将一死,咱们日后行事方便多了。”
是啊,那些开国大将都是随着皇帝打江山的,如今一个个不是斩杀就是株连,不论日后天下如何之变,朱棣一帮手握重兵的藩王必是威望之首,且是人心之聚。
“王爷,还有一事,我们不可不防。”道衍忽然想起什么,目光忧虑,而不似之前那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不经意。
“我知道你顾虑的,他此刻正在我的王府中,如今太子已逝,二哥荒诞,他骤然成了众王之首,只怕他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
“那王爷您可有准备?”
“见机行事吧,毕竟我们不能过早显出我之所图,贸然有所动,反而适得其反。”
“那十七王爷那边呢,他的藩地可是离咱们最近的,而且兵力最强,不知道他作何态度呢。”
“你不是也说了吗?他不会对皇位有所图谋。本王也不会指望他日后会帮什么。”
“贫僧必定在佛堂日夜为王爷焚香祝愿,王爷此一役必定大胜凯旋!”道衍自认世上除了自己的聪慧之外,再能瞧在眼里的便是燕王爷了。
“天已亮了,我们走吧。”朱棣点了点头,起身便要往外走,张玉忽然拱手言道:“属下通过王爷的试验了?”
朱棣似乎并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何出此言呐?我不是早已带回你了吗?”
“王爷若是把我留在军营倒是信任在下了,带我回王府就不是了。不过王爷若真的留我在军营,我便不会跟着王爷了。”
朱棣看着他。张玉笑道:“王爷把我留在军营只是信任在下是友非敌。可是王爷带我回王府留在王爷身边,是试探我是否是能助王爷成事之人。刚才王爷一番言语,想来属下是通过王爷的试验了。”
“那这些话为什么你之前不说?”
“属下早在竹屋初见王爷时就有心一言,可是那时如真的言明,想来王爷必定不会相信我了。日久见人心,我相信王爷。”
“好个张玉呀,道衍善庙堂之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