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琴技精湛,想来是受过高人指点。敢问师傅是。。。。。”
“李如言先生便是家师。不过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家师性情随意淡泊,我这几年都没见过他了。”
“难怪,老先生的琴便是我家琴坊所做。”萧艾笑着点点头,三子接道:“刚才听小姐一曲,前两阙的确巧妙,清雅高洁之间不失少女的青涩懵懂,活泼可爱,后两阙。。。。。。小姐您自己是哪里不满意呢?”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所做的曲词都不是很满意,所表达的哀怨悲伤之情,不是穿凿附会,无病□□,就是引前人所用。这就是我跟先生说的,总是少了点儿韵味。刚才实在献丑,还请先生指教一二。”
“小姐既是李如言老先生的高徒,想来一定知道琴声如心声,小姐刚才为了叙述朱淑真婚后的不幸哀叹之情,用了很多的技巧,虽然闻之使人感伤,可是所表达的忧伤反而过于浓烈,确实像是有意为之,反而失了其中韵味。恕在下妄言。”
“先生请说。”
“朱淑真之不幸,不是那种壮志难酬,或是突遭变故的大喜大悲,她之不幸在于婚后生活的点滴积累,词曲表达应该徐徐渐进,缓缓流入,或许这样更能打动人呢。”
“先生说的是,我也这样想过,可是弹得此处,总是不尽如人意。所以才有些过于急躁了。”
三子哈哈一笑,道:“其实小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都说了曲自心音,小姐没有那样的愁苦,又何来那样的心音呢。这不是无愁强说愁嘛。哈哈。。。。。。”
“先生见笑,请用茶。。。。。”
“但愿小姐,日后也写不出这样的曲词才好。”三子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萧艾。
萧艾会意心领:“多谢先生。”
“那小姐既然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回去了。告辞。”萧艾点点头。三子放下茶杯,起身出门,及至殿前,只见朱棡大踏着步子进来了,笑道:“原来你琴弹得这么好呀,我倒是小瞧你啦。”
“萧儿谢三王爷送的琴。”
朱棡一把将萧艾拽到自己跟前,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很严肃的看着她,说:“答应本王,以后不要跟我说‘谢’字。”话语之间带着命令,眼中却是期盼恳切。
当着外人的面,毕竟他是王爷之尊,总要顾着些他的面子才好,萧艾不敢做多争辩,看着朱棡的眼睛,笑着点点头。
朱棡畅然一笑。
“我刚才一直在书房,隐隐约约的听着是你这个方向传来的琴音,此音只得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呀。就一路寻着妙音追过来啦,琴可还满意?”
萧艾欠了欠身,自行起身,表示很喜欢。
“这位是琴坊的三子先生。”
朱棡进来就注意到萧艾身后站着个男人,只是自己身份尊贵,不屑于主动开口。奇怪的是,三子先生只是拱手微微弯下腰,眼睛里有种很强烈的愠怒。朱棡自然察觉,阴寒的笑道:“萧儿难得这么高兴,看来是你的功劳,本王赏你些什么好呢。骏马一匹,美人一名,黄金十两,如何?”
萧艾皱着眉头,看出朱棡是故意的,使劲儿瞪了他一眼。
三子面露怒色,强压着声音道:“在下告辞。”
萧艾心怀歉意,便一路追赶送至宫门口。“先生乃高洁之人,萧儿希望先生不要在意。”
三子即是明理之人,自然不会将火气撒在萧艾面前,停住脚步,转身看到朱棡没有跟过来,忽然低下了声音,道:“晋王不是什么好人,此人专横跋扈,肆意在街上强抢百姓家清白的女儿。小姐身在这晋王府中,还请小姐擅自珍重才好。”
萧艾愕然:“先生。。。。先生这话不像是乱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下原不是太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