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也算被重用了。
孙正国在台上讲,刘保军仍偶尔写写画画的同陆铮交流意见。
这些年,外地来乌山任职的领导走马灯似的换,几乎就没有不折戟沉沙的,很多乌山本地干部渐渐看得通透,在乌山,外来的和尚没经念。
同这些外地来的领导,走得太近反而危险,容易湿鞋,管好自己的一摊别出纰漏才是明哲保身之举。
本乡本土的干部,常年低头不见抬头见,除了乡情,在一次次政治风暴后,仍能时常在各种会议见到的老面孔就莫名的亲切起来。
比如今天的市政府党组会议,会议开始前陆铮、王福亭、刘保军和两位副市长加一位老干部的寒暄便成了主旋律,新晋人物都冷漠的旁观,就好像自己是来做客的客人,人家,才是乌山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甚至孙正国在台上讲话,也没获得刘保军这类干部应有的尊重。
一来周市长不在;二来孙正国自武乡市副市长任上调来,当年曾经求爷爷告奶奶般来乌山拉援助,在刘保军面前和孙子一样,对这些外地干部,这种情况不是单一的,而是很常见,乌山本土干部渐渐就形成了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
虽然面子功夫要做足,但从心里的敬畏,却实在一丝也无。
会议结束后,乌山矿业老总毛盛才便挤到了正同人握手告别的陆铮身边,笑呵呵的说:“陆主席,有点事想跟您谈谈,您看,晚上有时间没有?”
陆铮笑着点了点头。
……
毛盛才同样是乌山本地人,选的吃饭的地儿也很讲究,解放广场南侧,一个门脸不是很大的小饭馆,但其川菜特别地道,乌山人,早不是有鱼有肉便能满足口腹之需的年代了,便是普通市民消费,菜品花样,越来越多,现在正是川菜馆风靡乌山之时。
“陆主席,别嫌饭菜简陋啊!”在靠窗雅间,毛盛才举起了酒杯,笑呵呵的:“咱家底和您比不了,只能量力而为。”
陆铮笑道:“我有什么家底,不过老姐开公司,赚了点钱,我就跟着瞎挥霍,你说我吧,房子是租的,车子是借的,整个一负资产。”
毛盛才就呵呵的笑,说:“那也是你本事,昌明集团的德国人才尊重您,要不然,这些外国佬规矩多的很,我看市委书记他们都不放眼里。”
陆铮笑笑,外界普遍传闻,他的车是昌明集团给配的,也确实,那辆宝马是走的昌明集团上的车牌。
“不过陆主席,我……”左右看了看,毛盛才欲言又止。
陆铮笑道:“有话您就直说,毛总,虽然咱以前交往不多,但今天坐这儿,咱就是朋友,对不对?”
“那当然,那当然,来,为了您这句朋友,咱得干一杯。”毛盛才举起了酒杯,和陆铮碰杯后一饮而尽。
咋了咋舌,毛盛才放下酒杯后,叹口气说:“我也不怕交浅言深,陆主席,您啊,得注意,冯贵平最近正要抓典型呢。”
陆铮笑了笑,“这话怎么说?”
毛盛才压低声音,说:“最近,我收到可靠消息,姚黑狗要开始咬人了!”
陆铮知道,毛盛才说的姚黑狗便是跟随冯贵平调来乌山的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姚二柱,姚二柱这个人看起来其貌不扬,黑黑瘦瘦的小矮个,但传闻下手特别狠,尤其是在胶东时,政治架构改革进程不如乌山快,纪委也不似乌山权柄这般重,开始便是姚二柱兼着,后来,则是冯贵平这个市委书记兼着,这期间姚二柱帮着冯贵平办了很多人,为冯贵平在胶东站稳脚跟立下了汗马功劳。
据说姚二柱动乱期间整人起家,改革开放后清算三种人他被冯贵平保了下来,其作风仍是文革时风格,手腕特别残酷。
听毛盛才提起姚二柱,还直呼其为姚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