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自己会二到自己身边的人在他眼皮底下杀人他还浑然不知。
他不相信，一直觉得黎蔓说的话很可笑，当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他愣住了，但他也没有怀疑，真正让他觉得不安的是，他记起来就在夜莺宣告死亡的那天晚上，他在地上发现了那种怪异的血，那种血是只有小忍有的，他认得！
小忍不知道现在华凯铭是什么心情，她就是垂着头，心都要揪起来了，她恨，她后悔，恨那些医生为什么都来告诉她她活不过三年，活不过三个月的话，她更是后悔为什么当初那么糊涂的走上了这条路。
小忍一直没有说话，华凯铭也一直没有说话，车子就这样缓慢的开着，开着。
过了许久，终于华凯铭先开了口，看向小忍问说：“小忍，你告诉哥哥，夜莺早就已经死了，你不是夜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哥哥……。”看到华凯铭那么失落的样子，想必他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当小忍这一开口的表情华凯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傻，但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他还能看得到她眼底那么浓重的歉疚。
华凯铭长长的叹了口气，手里的方向盘一个打滑，车子有些不稳，小忍很是紧张的一句：“哥哥！“
华凯铭极度的让自己冷静，极度的在强迫着自己的情绪，再次的过来许久，华凯铭又问道：“为什么？小忍，你告诉我为什么？”
现在说华凯铭对小忍没有恨就假的，从夜莺的出现华凯铭就恨得夜莺要死，当知道夜莺就是自己的妹妹他还能这么淡定已经很不错了。
“对不起，哥哥，我一直都骗了你。”小忍没有多一句的解释，她不能告诉他她去做杀手其实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救了她养了她近二十年的好哥哥。
本来华凯铭还抱有的一线希望破灭了，这是真的，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好残酷的一个现实。
华凯铭内心挣扎纠结了好久，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他是一个警察，他恨夜莺，但他又是一个哥哥，他爱小忍，就算小忍不说他自然也知道小忍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因为明知道自己是抓她的主力但她却还是没有杀他，毕竟她想杀了他机会太多太多，也太容易了。
想到这儿华凯铭脑子一个充血，手里的方向盘一打，眼看着他要加速，小忍急忙的按住了他的手，问道：“哥哥，你要干嘛？”
“我要带你走，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哥哥，你不能这么做，你是一个警察！”
“是，但我不能眼看着我妹妹为了我而做的那些傻事而付出血的代价！”华凯铭很是痛苦的喊了出来，这一句话小忍感觉心都酥软了，这就是她的哥哥，他了解她，懂她，更是明白她。
可越是这样小忍才越不能害了华凯铭，小忍手下再次的一个用力，将方向盘给华凯铭正了过来：“哥哥，你真的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害了我，更害了你自己！”小忍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都要跟着跳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华凯铭脑子一下子跟要炸开了一样，是啊，如果他这样带着小忍跑了，那不就等于畏罪潜逃了吗？最关键他们能逃得了吗？
“哥哥，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是我错了，这不关你的事，置身事外，不要管！”小忍很决然的说出了这句话，华凯铭眼角早就溢出的泪早也忍不住，紧紧的拉过小忍的手，嘱咐说：“小忍，我不管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到了警局什么都不要说，那张照片绝对成不了铁证，单凭它没有人敢下定论说你就是夜莺，什么都不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华凯铭很是严肃的提醒着小忍，小忍的心一紧：“可是……。”
“没有可是，答应我！”华凯铭很是严厉的一句。
小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