趺赐旎亓恕!�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口气很有看好戏的意味呢?”
“难道四哥不是吗?”凝眸冲他微笑,“不然有什么事值得四哥‘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呢?小妹可不敢高估自己的分量啊。”
宫四嘻嘻一笑,“我们心照不宣吧。对了,小释告诉我说大哥的毒已经解了?”
凝眸点头,“不过,”她看着手中不知不觉已被摧残成一根光秃秃长条的柳枝,那么柔柔细细的,稍微用一点点力就会被折断的样子,“他百毒不侵的体质已经消失了,伤口的愈合修复能力也跟着下降,比平常人还要弱上三分。那些靠毒素激发的武功大约只剩下一半。现在,也许已经不是你的对手。”
宫四不语,探身自湖里捞出一片打着旋儿的细长柳叶,在指尖旋转着。
“他这样……算是千疮百孔了吧。”
“……差不多吧。”她怕冷似的微缩起身子,无意识地扣紧手中的枝条,“他,受了很多苦,很多苦,很多……苦——”
“我明白。”感觉到她明显的颤抖,宫四伸手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和拒灵混了一年他大致也知道些粗浅的药理,祛除那样几乎渗入骨血的毒不是吞吞解药就可以完事的。过去一年,如果不是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支撑着是绝对熬不下去的吧。
不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但是很高兴,回来的时候一切如旧。隐藏本性的妹妹,微笑起来像春风的大哥,人与人相处久了总难免会产生一点感情的吧。
“那些不太愉快的事就别再去想了,不管怎样,大哥的一条命洪福齐天地捡回来了,虽然弄得破破烂烂的——咳,你别瞪我,我的意思是横竖他的脑子没坏,照样算计得人晕头转向,武功什么对他而言都是次要的。”
“对呀,怎么就没把他变笨一点?”抬头,少女脸上明显的惋惜遗憾之意让宫四差点一头栽落湖里。
“我十分确定,”宫四站起身来,仔细地整理了一番仪表,确信自己光鲜亮丽得一招手就会迷晕一堆豆蔻少女后才接下去道:“对你而言,任何同情都是自做多情。”他转身而去。
“我怎么觉得四哥的背影很有点愤愤然呢……”被留下的少女疑惑地喃喃。
云淡,风轻。
大局已定的一个月后。
一脚大咧咧地进书房,“大哥,你找我?”
“将离坊殷采衣见过斋主。”
“芙蕖阁袁去华见过斋主。”
“凌霄楼萧寒水见过斋主。”
房内南面的一排椅上,清秀文雅的秀士,端肃方正的青年,冷凝艳丽的女子一齐站起身来,拱手为揖。
“吓,这是什么阵势?!”被骇得险些夺门而逃的凝眸干笑,一边不着痕迹地向紫檀书案后的宫无策移去,一边指过去道:“你们拜错人了吧?斋主在那边。”
“是你自己糊涂了,连那么重要的五年之期都不记得。”修长如玉的手指交叉着放在摊开的书册上,书案后的人愉快地向她露齿而笑,“还不快跟三位主事打个招呼,他们是第一批到的,以后几天其他分行的主事会陆续赶到。身为斋主的你总不能连自己的下属都不认识吧。”
干笑刹时变成了僵笑,“这、这个——”五年之期,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初爹公告天下时是曾说过大哥只代她掌管五年拂心斋的,但是,这个要命的期限从来就没被她当真过,因而也从来就没记住过。
眼光偷偷向站着的三人溜过去,“大哥,开这种玩笑不太好吧,各位主事都是忙人,要他们劳师动众劳民伤财地赶过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众怒难犯哪。”
“是吗?”抬手示意殷、袁、萧三人归坐,宫无策抬眼温和地笑道,“你知道这点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