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已经被推翻了,迷信已经被证实为子虚乌有。我们不信命,命在我们自己手里。”“就像我们一生下来,名字就被固定了。有些东西是我们改变不了的。我也不想去改变。兄弟,谢谢你的照顾,你刚才又让我想起我的父亲了。我想他了。每次我们有啥解决不了的事,去找母亲,母亲就说‘找你爹吧,没有什么难得了他’。我们找到父亲,父亲总能解决。我每次遇到困难,就想,父亲要是在就好了。也许父亲觉得我们长大了,不能事事都依靠他,他才走的,他想让我们兄弟独立……”叶醉喝醉了,他不停地说,医生也微醉,在那里听着。“我再劝你一句!后遗症,很严重的!过几天好的吧,不枉来过一遭。”当医生说完,他发现叶醉已经睡着了。
叶醉恍惚间忆起了往事。三弟、七弟被抓走了后,他不想再待在家里了,想见见外边的世界。他开始流浪。他看见难民们因一块烧饼而大打出手,一块烧饼就这样害几个人被活活打死。烧饼没错,错的是战争,错的是人。他不想再见到这种悲剧,不能手刃战争,那就被战争手刃。反正,这场生死决斗,他永不退缩,死又如何。
凭着自己的多愁善感,凭着自己的大胆,他成了记者。他去揭露黑道人物的罪行,差点被打残。报社因此辞退了他。他又去了另一家报社。报社听说过他的大胆,要他去战场,不然不要他。他想都没想,答应了。
战场的恶劣是他所没有想到的,可他不怕。每次去战场前,他都要大醉一番。不知是为了壮胆还是为了麻醉自己的情感。后来觉得子弹射进肉里,除了觉得有点凉也没啥感觉了。
医生来给他送别,他走在部队的后面。医生大吼:“珍重!”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突然眼前一黑,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医生在他身旁,“兄弟,看来你不听我劝都不行了。我赢了,是不?”“嗯,厉害!老实告诉我吧!还有多久?”“不想瞒你,不久了!好好安排。”
叶醉想回趟老家,但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他记得一个孤儿曾说过他想照一张相,但他那时觉得胶卷是很贵重的东西,借口没胶卷了而没有给他照。现在,他晓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那个孤儿的快乐是比胶卷更珍贵的。他要去弥补。还有个士兵想照张相寄给自己的妻子,叶醉要帮忙完成。他还把自己攒得的钱全捐给了孤儿院……
当他把自己想做的完成了一半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走动了。他托医生把当年他和大哥、四弟、六弟家照的照片和一封信一起给寄回去。很快,他连手也不能动了,说话都非常费劲。
一个早晨,他睁开眼,感觉些许刺眼。阳光撒在被单上,他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极了淋雨后喝母亲煮的姜汤的感觉。母亲,原来母亲那么漂亮。父亲,父亲还是那么厉害。他曾问过父亲,为啥要给他取这样一个名字。父亲回答,他出生那天喝醉了,于是给他取名叶醉。父亲还说:“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大多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得没人会相信,可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那个样子。”他想,死也许就这么简单。慢慢地,他又闭上了眼睛,并且永远睡去。
他一定想起了,喝完姜汤后,母亲开始给他讲故事。
母亲说,那时候她父亲麾下的一名将士按她父亲的命令在到处收寻她,且很多路口都派人守候,一旦她出现便把她请回去。父亲和母亲待在城里不敢贸然离开。后来,父亲觉得城里不够安全,便和母亲寄居到乡间一农家。
母亲不习惯吃那些粗茶淡饭,找到父亲闹。父亲给她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少年跟随他父亲出去做生意。父亲想考验一下自己的儿子,就拿了一笔钱给他,让他在半年里赚三倍的钱。要是不能做到,以后三年里都得听父亲的安排。要是做到了,父亲对他承诺,以后他可以单独做生意,父亲不干扰。他想都没想,同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