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新设计从他手里抢下的一单设备合同。这个设计理念凯文也动过脑筋,怎奈他的总部设计团队对此并无兴趣,结果让安迪他们捷足先登了。
“承让了。和邵总的大单比起来,我们这点蝇头小单算不了什么。”安迪回握住他,矜持里不乏得意。
这种虚情假意的耍花枪是他俩每次较量出结果后的必有桥段。
“过谦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勇气可嘉。这张单子虽然不大,可突出这个缺口,将来还是大有可为的。”凯文半真半假地恭维着,“这个偷袭打得漂亮!”
“是你们自己放不下身段,大意失荆州,我们只会真刀真枪拼在明面上。比起邵总的心机和‘内功’,我们自愧不如!”安迪紧紧盯着凯文的眼睛,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哪里哪里,互帮互学,共同进步。”凯文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他隐约觉得安迪话里有话。
难道她这么快就查到想要的答案了?可如果那样,那个人怎么还会安然无恙呢?
看来,他也应该做点什么了。
“好啊,只要邵总有兴趣,我们奉陪到底!”
“我,随时恭候!”
快步穿行在狭窄的走廊里,安迪寻向自己的包间。
迎面而来的人没理会她的避让,反而一把扯住了她,“这不是安小姐吗?好久没见了!”
安迪诧异地转过头,在不太明亮的灯光里,努力辨认着那张本来还算体面,但此刻看来有些浮肿的,泛着油光的脸。
“是孙科长啊。你好。”安迪终于想起这个人了。
这是她去年初完成的一个项目客户方的基建科长。
项目的谈判和合同的执行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总是借着场地配合的名义,经常到设备施工现场转悠。安迪见过他几次,他那副傲慢空洞的官腔,自以为是的卖弄和蛇信般在她身上不断扫来扫去的猥琐眼神,都让她厌恶至极。
“你们收了钱就走人了,哦,非得设备坏了,才想起回来看看我们啊?”孙科长自以为说得风趣,呵呵笑着,熏人的口气夹着酒臭直喷到了安迪脸上。
“孙科长误会了。我们定期都有工程师上门维保的。只是这些小事不会打扰到科长那里。”安迪侧身后退,堪堪避开了他那险些贴上来的肚囊。
“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孙科长瞪着猩红、混浊的醉眼,一脸的得意。
“是我不能领会孙科长的幽默。我的朋友在等我,有时间再聊。”安迪不想和这个醉鬼纠缠,抽身想从他旁边挤过去。
“急什么呀!”孙科长闪身挡在了安迪面前,“以前见你,总是穿套装,冷冰冰的。今天穿这么漂亮,我都差点不敢认你了。我是你的客户,也是朋友,总是要见面的,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吧?”
因为是和同事出来唱歌,安迪今天只是简单地穿了件黑色弹力恤衫和牛仔裤。孙科长的眼睛正死死盯在她领口露出的白皙和胸前的骄挺上。
安迪一阵恶寒,那感觉就像是刚转过街角便踢到了一堆垃圾上。
“客户,那是公事。该提供的服务,我们的工程师会按照合同不折不扣地执行。这个,孙科长尽可放心。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恕不奉陪了。”
顾忌着公众场合,安迪并不想和这个醉鬼撕破脸,还是尽快打发了了事。
“合同只是合同,没有你的帮助,我这心里……发空啊!”孙科长再次挡在了安迪身前,一手扶墙,摆着自以为潇洒的姿势,封住了安迪前行的路。
“那我这就叫前面包间里的同事过来接孙科长进去,他们都是专家,一定能‘帮’到你的。”安迪冷笑着拿出了电话。
安迪不想惹事,可也不怕事。逆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