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来一看,便有一行小字——本月初九诛杀沈于十里坡,速归,路有埋伏,小心!
笔迹潦草凌乱,可想定是时间紧迫之下写的。
她再回头看一眼那只鹰,发现并非她那一只,而是……何平的!!
这缘故要从她和沈青愁当初进三分堂说起,那时候穆仁川还没有“病”,他们还是他的得力下属。
何平作为穆仁川的心腹,当时和他们关系不错。
某一日他得到了两只受过训练的小型鹰,那种鹰有狭长的双翼,尾部分叉很深,体灰尾白,喙薄而爪利,花鸢见了,便说,这是白尾鸢,可巧与我同名一个字。
白尾鸢,是鹰的一种。
花鸢的鸢,本身就是鹰的意思,何平听了,大方的将其中一只送与了花鸢,说是正好应了她的名字。
花鸢看着那鸟也着实喜欢,便收下了。
她领了何平的情,自然要投桃报李,也回送了许多礼物,有一次外出办事经过何平的家乡,还给他带了几大盒他家乡特产的白糖酥。
那一段时间,她和何平交好,宅子里还有传些风言风语,只是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沈青愁与穆仁川貌合神离,她站在沈青愁这一边,何平则在穆仁川这边,两人便断了来往。
既然断交,何平这次示警是什么意思?是示好,还是其实是个圈套?
花鸢捏着那纸条半晌,然后握在手心以内力震碎,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必须尽快回去。
“我要走了。”花鸢神色凝重。
“什么?这还没吃呢……”
“来不及了,下次吧。”
说走就走,她向外走去,正到门口,一骑快马也停在了门口,来人是三分堂的信使。
信使是沈青愁派来的,送来了今年置办的年单,并“顺便”说了另一件事。
“什么?他把宅子门口的石狮换了?”
“是”
花鸢翻了个白眼,真是对那人感到无语,这般欺人太甚,还真是他做事的风格,现在,她开始相信何平的示警了。
“那穆仁川怎么说?”她对穆堂主直呼其名。
“说……”信使表情变得很怪,因为这事本就让人感到怪异:“说换得好。”
“嗯?”
“穆堂主称赞沈大祭酒天纵英才,敢于破旧立新,在他的带领下,势必会将会开创三分堂新的局面,还说这是他一直没能做到的事,希望大祭酒能承担下这个重担,当日便通告三分堂上下,大祭酒位升副堂主……所以现在应该称之沈副堂主了。”
“什么?”这下,连花鸢都惊讶了:“副堂主?”
“是的,另穆堂主因身体不适,着沈副堂主本月初九那天代表他前去黑虎帮谈判……”
“慢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如果她没记错,前去黑虎帮势必路经十里坡。
“昨日下午穆堂主设宴庆沈副堂主荣升,并在宴上提及此事,之后属下出发连夜赶来。”
花鸢立在当场,面色发黑,目光十分凶狠,她突然抢过信使的马鞭,一把推开他,喝道:“你的马借来一用!”
说毕,红影一晃,她已经出了门口,跃上马背,再挥起一鞭,扬长而去。
这件事到现在便明白了,沈青愁欺人在先,穆仁川不怒反赏,便是让沈青愁以为他病入膏肓,投鼠忌器,然后诱使他前往十里坡,设伏诛杀之。
而沈青愁派来的信使,是昨日出发,一天一夜方赶过来,何平在穆仁川的身边,想要通风报信必然要避开耳目寻找机会,可能是后半夜或者是天亮才放出的飞鹰。
所以飞鹰与信使几乎是同时到达。
信使禀明了事件发生的原因,何平就直接揭露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