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缰绳,缰绳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握在手心里差点灼伤。扭过头,明信的脸立刻柔和了下来,“凌儿,照看好弟弟。”
马鞭“啾”的一声响,马四蹄蹬开,窄小的山路间很快没有了明信的身影,只听见马蹄声渐行渐弱的回响。
不停的抽打着马臀,直到奔出了几里地才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着的身体一下松垮了下来,险些栽下马去。
犹豫着回头,眼前不再有那个留下了许多回忆的小屋,和那个变得已然陌生的男人,明信一下捂住了嘴,喉间竟涌上口血来,强行咽了下去,调了内息,却根本无法平静。
当初离开时,毅然坚决,破釜沈舟一般,誓死也要脱离那样的牢笼,哪怕那里有自己几乎耗尽了性命才诞下的骨肉。如今,心虚一样的逃开,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不敢再与他多说一句,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不舍,不舍,不舍得离开,舍不得。
或许,事情只是来得太突然,只要平静一段时间,就能坦然。即使不能给他什么承诺,也至少可以与孩子在一起,共享天伦。
曾经的,既然记起,就无法忘记。那一道道的伤痕比身上任何一个刀伤箭创还要深刻,可是时间已经让它们慢慢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