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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3 / 5)

穗了。

而不同于多数人的头疼,蕊初实在是很喜欢这个不认生又假聪明的小人精。

看西西黏父亲,总让蕊初想念自己的父亲。想念双亲健在时,一家三口也是如此没大没小地闹着笑着,不觉时光荏苒,只将流年挥霍,毫无忧患地以为日子不会变,幸福能长久。

因此蕊初从眼神就能轻易分辨,沈晴阳的父爱是真的宠,西西的敬重是反着哄。父亲与爱儿,称呼哪有什么要紧?

转回头正经再观沈晴阳的医术,目前而言实难说有无奇效。不过这人脾性倒是有趣,很有些江湖人的不羁,讲话行事都很出人意料。

当日与宋箴叩脉,所有人都紧张地等他一句准话,熟料他不紧不慢收起脉枕,南极仙翁一样咪咪笑道:“先吃七帖药,七日后,小可断公子生死。”

听这话,宋笺面色骤然阴沉,眸光冷得似能结起霜来。

“此时断不了,七日后就能断了?再者,生死凭你一张嘴,究竟你是大夫还是神棍?”

叫人呛了声,沈晴阳面上倒瞧不出一丝着恼,犹是乐呵呵的,浑然天成的笑面佛一样。蕊初就想起阿爹说过的,世上两种笑最要当心:杀人者失去刀的时候,救人者拾起刀的时候。

以前蕊初总觉得他们实际就是一类人,丢开或者得到的都不过是屠刀。遇见了宋箴认识了谷奕人,蕊初渐渐明白,笑着杀人的屠夫从来不需刀,而一字横刀向天笑的人,无论他欲行杀或施救,都敢拼命。

一念修罗一念佛陀,面相却都狰狞,人心善恶亦复如是,只观其行不念其果,未免有失偏颇。

看见沈晴阳笑,蕊初并未感到可怕,反而唏嘘,直觉这一个人心里的恶关得好深好重,严密到要捏一张笑脸来伪装,才能豁达地活下去。

于是蕊初忍不住要与他打圆场:“七日为限,先生敢咬定,何妨信他一遭?”

“咬定?”宋笺混劲儿上头,火气甚大,已忘了这是在宋箴跟前,对谁讲话都不吝,“他咬定什么了?没说七天后大哥病能好,是七天后再断。这不就是拖吗?打量人都是傻子,惯着他一庸医张口骗舌?”

“可——”

“欧,好咧,完喽,人家信不着晴阳哥哥哟!”不及蕊初再劝,沈晴阳背上挂着的小娃兀自幸灾乐祸地叫嚷起来,“看看,还是我说对了喏!有钱人家的铜钿勿好赚的,一个个全是狗猫脾气,撸勿顺。这下么,来也来过了,鼻头上灰也碰足,热茶吃不成,冷言冷语呛呛饱,总算也同老杜交代得过去。赶紧收拾收拾回家转,真儿和东东定管想煞我们了!”

“嗯——”听她言,沈晴阳果然抱臂歪头作苦恼状,用力思考了一番,还咧嘴笑笑,“也好。走吧!”

蕊初手快忙将他药箱按住,急唤:“先生留步,从长计议!”

沈晴阳嘟起嘴,显得犹豫。

背上的西西就起哄:“不要不要,不议了!西西要回家,西西要找东东爬树去。”

“爬树顶没意思了。”谷奕人过来掺一脚,招呼都不打抢似的将西西从父亲背上扒下来,轻巧地搁在自己肩头,“放纸鸢才好玩儿呢!回头做个大的,人都能放上天去。”

西西顿时两眼放光:“人也能飞呀?”

“岂止能啊,你就说想飞多高多远吧!”

“那我要飞到风铃镇找豆蔻姐姐去!”

蕊初诧异地发现谷奕人表情古怪地扭了下,就连宋箴眼角亦是微微一动,谨慎问一句:“哪个风铃镇?”

西西坐在谷奕人肩头晃荡两条小胖腿,理所当然道:“风铃镇就风铃镇嘛!姑姑和姑父都在那里,还有表姑表姑父,还有老叶和小墨。”

“等等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宋笺听得晕头转向,全忘了正题,顺着小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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