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立刻松了一口气,自己要是去催促,恐怕能被睡眼惺忪的太子打出来。
于是连忙从四周的宫女中,找了一个平时很得太子恩宠的宫女,示意她赶往东宫催促下太子。
“你倒是心思灵动,还知道派个在太子面前得恩宠的宫女去,不过也好,这样皮猴子也就不会真发火了。”武媚从身前的镜子中,看着离去的宫女,说着。
也难怪武媚身为后宫之主,会如此上心太子的事情,她可是比谁都清楚,每每皇家有什么大的礼仪活动,整个皇宫里,最闲的莫过于他了。
而最烦这种事情的,也莫过于是他了。就是那每年的春耕,从四岁开始,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七次春耕了,皮猴子有六次在春耕之日,都要犯个头疼脑热或是拉肚子。
所以自从被封为太子后,这春耕就参加了一次,至于其他的皇家盛典,皮猴子是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就应付个场面。
而另外一边,太子正被白露跟小雪伺候着沐浴更衣,睡眼惺忪的某人,站在那里摇摇晃晃,任由白露与小雪摆弄。
白纯看着宫女的到来,微微一笑,指了指里面说道:“你回去告诉皇后吧,太子会按时在承天门恭候陛下跟皇后的,这不,现在正在沐浴更衣呢。”
“是,有劳白小姐了。”宫女怯生生的行礼后,就赶忙跑了回去。
李弘被白露与小雪侍候更以后,披着一头长发就跑了出来:“刚才是母后派人过来催促吗?”
“是,皇后放心不下,所以就派人来催促您了。”白纯笑着回道。
李弘打着哈欠在白纯身前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外面还未明的天色,无奈的道:“头发别束的太紧了,勒的头皮都疼。”
“不妥吧,今日之事,可是礼部与宗正寺主持的,听说御史台也有人跟随,您这样的话,礼部跟御史台可是又得找您麻烦了。”白纯俏皮的笑了笑,抚摸着李弘一头乌黑的长发,闻了闻说道。
“这两天真是倒霉催的,昨天被许敬宗那老混蛋给坑了,今日又要跟向来不对付的礼部、御史台待一天,唉……命真苦啊。”李弘任由白纯给他束发,发着牢骚道。
这三省六部、九寺五监,还有御史台,与李弘最最过意不去的就属礼部跟御史台了。
御史台不用说了,每年每月每日,要是不弹劾太子几次,总觉得每年每月每日没过完、过的不完整,像是缺了点儿什么似的。
而李弘与礼部向来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戴至德自从迁任礼部尚书后,与李弘就更是打得不可开交。
礼部向来掌管科举考试、受学事物,所以在李弘擅改崇文馆、包括对国子监、弘文馆动刀改革上,自然是与戴至德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加上礼部也掌宾礼,以及番外或者国外事物,而李弘对倭国、高丽、百济还是西域各国,向来都是威压政策,从来不给好脸色。
这与戴至德一向所推崇的德化政策是格格不入,所以戴至德跟李弘两人只要见面,没有几句话,就会掐起来。
昨日李弘被封为户部尚书后,就有官员在下朝后,跟戴至德开玩笑说:“戴尚书,陛下这是不是私底下看你俩掐的不过瘾啊,于是把你们弄到朝堂上,好光明正大的掐给他看?”
“戴尚书,您这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您说您跟一个小孩儿计较什么?这不还没有拿国子监、弘文馆开刀吗?再说了,人家杨思俭都不急,您急个什么劲儿您说。”
戴至德面对这些玩笑,自然也是不会在意,老脸一黑,道:“老夫不怕他是太子。”
只要一想到学子受学,不学先贤古籍,却去摆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觉得自己有责任,捍卫大唐下一代学子,捍卫大唐的科举制度。
虽然朝堂官员,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