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无处发泄怒火的黑脸,轻松的道:“这局不算,棋盘都翻了,重新来战。”
“不不不,我记得刚才每一个棋子的位置,再摆上……。”
“没法儿摆了,重新来就是了,师兄你是不是输不起啊?”
“谁输不起啊,再有两步我就彻底将死你了?”
“怎么可能,没看见我的马已经卧槽了……。”
李弘施施然在夏至的陪同下往寝殿走去,后面的吵闹声,在他听起来,比早上山中的鸟叫声还要悦耳。
无法、无天两人神情疲惫,好久天已经没有合眼了,为了追查那些刺客的身份跟目的,他们这几日连同‘精卫’,可是一刻都不敢歇息。
“怎么样了?说说。”李弘在正厅坐下,看着疲惫的两人,示意两人坐下说。
“回殿下,查出来了已经。另外一小部分当日逃走的刺客,化妆成了商旅,在路上已经被截住了,此时已经被围在后山了。”无法端起侍女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说道。
李弘撅着嘴,两眼写满了凝重,想了下问道:“那么是谁主使?为何而来?”
无法、无天两人对望了一眼,神情都显得有些不自在,同时起身,无天说道:“爷,白纯现在就在后山围堵着他们,剩余的所有人都在里面……。”
“砰!”李弘手里的茶杯飞到了无法的脑袋上,顿时无法的额头处血流如注。
夏至与小雪被李弘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儿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自从遇刺第二天醒来后,虽然太子表现出来的与平时并无两样。
但她们跟随了太子多年,对太子性情已经了如指掌,知道太子心里一直压着一股怒火没发泄出来,所以这几日做任何事儿都是小心谨慎,深怕惹得伤还没有好的太子殿下生气。
花孟等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恭恭敬敬的站在身旁两侧,与夏至,还有无法、无天一同鞠躬行礼道:“爷息怒。”
无法任由额头上温热的鲜血流下来,流过眼睛,顺着鼻梁流到嘴里,再流到下巴乃至脖子处。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问你什么了?”李弘肩膀处此时也不由的渗出了血渍。
刚才他就是用左手拿起杯子砸的,本来是想砸说话的无天的,但准头差了很多,砸在了无法的额头上。
“噗通。”无法、无天两人跪在了地上。
夏至等人一看,同一时间也跟着跪了下来,一个个低头不语,等着李弘发火。
当场只有一个人没有跪,那便是小雪,此刻正战战兢兢的站在李弘身侧,温柔的解开李弘上身的衣服,只见李弘白嫩的肩膀处,原本刚刚拆线的伤口,又裂了一小处,此刻正往外渗血。
“都跪在地上干什么?这样白露跟小寒就能活过来吗?都给我起来!”李弘拨开小雪的手,怒声吼道。
看着一动不动的众人,李弘气的再次甩开小雪的胳膊,走到每人跟前,一脚踹一个,到了夏至那里,脚刚抬起,哼了一声又放了下来,然后又回到座位上。
“说吧,这次刺杀是不是冲着我母后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李弘语气平淡,但谁都能感受到那一字一句间的杀气跟冰冷。
“是,爷。确实是冲着皇后而来,当天感到太乙城的,正好看见了您跟皇后,出行,便仓促之间,赶在了前面布置了杀局。”
“朝堂之中有人?还是太乙城有眼线?还是那皇家大庄园有眼线?”李弘沉声问道。
李弘如此猜测其实是对的,在武媚来太乙城时,这些人就得到了消息,不过是他们为了隐蔽,所以并没有经过长安城,也没有经过太乙城,而是从蓝田县那一边迂回过来的,每天赶路到了晚上,都不在城里住宿,而是选择在野外自行搭营。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