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高句丽、或者是上一世的南北棒子称之为山的山,其实不过就是丘陵,比如上一世那有名的牡丹峰,不过才九十五米,这能称为山?在大唐只能算是土堆了。
一些其他的丘陵、在李弘看来,最高的也不过是二百来米高,根本就没有传说中什么高山峻岭,而且土地资源在这个时期很贫瘠。
三日后,李弘刻意放缓了行军速度,等待身后刘仁轨及时赶来支援,所以在行进到离辱夷城不到三十里地时,便率领三千人一头扎进了一处水草茂盛的丘陵之间。
三千人在这样的丘陵地带,甚至不用谨慎的隐藏,都足以让人很难发现其行踪。
斥候部队已经开始前往辱夷城侦查敌情,李弘相信,安市城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就算是辱夷城感觉不到,估计也能隐隐约约听见吧?
但人家会往城破这方面想,还是会以为是下雨打雷,所以根本没有重视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接连三天的行军,在根本不熟悉的地形间,也已经是一件极为耗费体力的事情了。
海东青做为猎隼的一种,这个时候便被派上了用场,不能保证其他人都吃上香喷喷的飞禽走兽的新鲜肉,但管李弘的温饱是绝不成问题的。
支流众多的辱夷城外围,大部分都是一些短小的河流,而后汇合到大同江,再经过下游的柳京之后流入渤海湾。
美滋滋的看着花孟跟猎豹帮他烧烤兔肉,李弘手里拿着一些小碎肉开始喂食手臂上的海东青,嘴里自言自语道:“总不能叫你海东青吧?得给你起个名字才行,你看看你,全身通白如雪,就连脚丫子也是白的,你说给你起个啥名字?”
“爷,就叫白纯吧。”花孟用兔皮擦了擦手,这才要往河边洗手,嘴贱的说道。
“你敢喊它白纯,你信不信长安的那个白纯敢把你的福利给扣了?”李弘心情很好,懒得跟花孟计较。
花孟一听,不好再搭话,嘿嘿笑了笑,洗好手便跟猎豹开始忙活太子殿下的饮食,这些年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也不知道谁给他们出得注意,竟然有时候还会给自己粘上两撇胡子了。
有时候李弘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假的太监?要不要再给他们一个个的成家立业才好。
“对了花孟,你们四个现在一个月多少银子?皇宫里的俸禄你们就不少钱吧?白纯又额外给你们多少钱每个月?是不是夏至她们也有啊?”李弘逗弄着海东青,不经意的问道。
“爷……这个……。”花孟直起身子,远处看着神态悠闲的太子殿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可是白纯下了死命令了,不准告诉太子殿下,谁要说了,就把他的福利扣光。
“怎么?怕我要你的银子还是怕我让你花钱请客?说说吧,白纯那败家娘们每个月给你们额外多少福利?”接过猎豹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海东青通人性的再次飞走。
“那您可别告诉白小姐说是奴婢说的……。”
“你特么还跟我谈条件是不是!快说。”李弘瞪了花孟一眼,端起杯子就准备喝水。
“三百两……。”
“噗……。”李弘嘴里的水,全部喷在了旁边,正在帮他擦拭铠甲的亲卫队队长,尉屠耆的身上。
“这么多?平均下来一天就十两银子啊!”李弘都忘了擦嘴边的茶水,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尖声问道。
花孟有些不好意思跟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太子爷的话,一旁帮他擦拭铠甲的尉屠耆,在听到李弘问花孟时,心里就开始紧张了,此刻听到花孟一个月才三百两,顿时提起来的心又放回了远处:‘还以为回比我多呢,没想到跟我一样,那我就平衡了。’
尉屠耆忘记了擦拭背后被太子爷喷了一身的茶水,听了花孟的回答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