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进行国民党的应变计划,销毁档案,布置潜伏特务,准备在解放军占领城市之后进行破坏,迎接国民党军队的反攻。
毛森摇摇头,经常浮现在脸上的文雅的笑容也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慢慢说道:“你明白什么,从现在*的进攻速度来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说是上海能守6个月,万一不能呢?前面那些地方,东北,华北,都是过于乐观,结果事起仓促,完全没有准备,把一切全都留给了共产党。我的地方,绝对不能出这种事情。”
少校军官慢慢点点头。
两个多小时后,档案清理得差不多了,毛森从汽车里边走出来说:“好了,可以清理那些人了。”
随着他这句话一出口,特务们顿时紧张起来,“轰”的一声朝两边散开,一些武装特务从卡车上搬下重机枪,架在空地上,其他人也是沿着楼房前面一字排开,把枪口对准了对面的院墙。
看到特务们已经全都准备好了,毛森才说道:“看守长,去,按照名单把他们全都提出来。”
旁边的一个穿着黑色警察制服的中年人答应一声,接过毛森递过来的名单,朝侧面的一片楼房跑去。少校军官大声招呼手下,在后面快步跟上。
片刻之后,一群蓬头垢面的人脚步蹒跚地从楼房里边出来,被特务们推推搡搡地带到空地上,那些人的手上,脚上,全都带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原来,这竟然还是一处军统的秘密监狱。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国民党军服的人,他是国民党第三战区少将参谋长陈尔晋,他搀扶着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妻子共产党员张曼霞,她挺着大肚子,已经怀有几个月的身孕了。毛森的名单上边的其他人还有,上海市委地下电台台长张困斋,他是上海市委书记张承宗的弟弟,解放军京沪特派员贾云超、参谋黄培中、联络员陈玉山,还有一些著名的*人士陈惕庐、张达生、朱大同等。
毛森冷笑着看着这些人来到他的对面,忽然向前走去,大声说道:“各位,我来通知各位一个好消息,解放军已经渡过了长江,占领了长江北面的全部地区,现在已经包围了上海。他们现在就在这附近,所以这个地方将要永远地撤消了!”
这些人都是共产党的高级干部,在这个郊区的秘密监狱里边,已经能够听见解放军的炮声了,他们早就知道局势的进展了。所以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常人的那种惊喜的神态,只是冷冷地看着毛森,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只有一个瘦削一些的年轻人,从人群里边挤到前面,大声问道:“你们不是说要和共产党和谈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关押我们?”
毛森冷笑一声:“和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到了现在,你们还在想什么和谈吗?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各位,各位梦想的共产主义事业是要建成了,不过,各位却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那个年轻人又大声喊道:“那么前几天放出去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毛森大笑起来:“那些人?那些人如果知道我们为什么放他们出去,只怕他们反而情愿呆在这儿等死了!那些人虽然也是货真价实的共产党,可惜,他们却再也享受不到在共产党占领下的上海当主人的滋味,他们今后的生活,却是生不如死,比呆在这里边还要悲惨!”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是被我们当成共产党的叛徒放出去的,他们以后再也不会得到共产党的原谅,他们会得到比死更悲惨的惩罚。你是知道你们共产党是怎么对付叛徒的吧?我就是要让这些真正的共产党员尝尝再也不被自己人信任的滋味!”
年轻人这才明白毛森释放那些人的恶毒用意,他愤怒地大声骂道:“你们这些无耻的反动派,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你们绝逃不过人民的审判!”
毛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