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的谈话插不上嘴,并且有些愤懑。
太阳西落,尉迟尊隔两天要来岳阳宫下盘棋,一来可以洞查太后最近的态度,二来也顺便看看后宫女人们背后的势力如何动作,三来看金云溪能否撑得住。今天朝事较少,自然是要来一趟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何玉立最先行礼,最先冲向尉迟尊,凭着之前的恩宠,皇上也不可能责怪她多少,今天非把皇上拉到她的宫里不可,前两天来都没见着,今天终于让她等到了,都怪兆席不济事,收了她那么多银子也办不成事,她都快三个月没见上皇上的面了。
“皇上都把玉儿给忘了……”揪着尉迟尊的袖子不放。
金云溪和柳案眉均把眼睛调向窗外,一个是因为想笑,一个是因为难过。
“哦,到是瘦了些。”尉迟尊声色未动,对于自己曾经宠幸过的女人,就算已失去了兴趣,也还是不会过于严厉,这一点在他自己看来,是个不小的仁慈了,回头对兆席吩咐了一句,“让御膳房多注意居央宫的膳食。”
“是。”兆席伺机给何玉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
这个眼色到让柳案眉先会意了,赶紧起身告退,顺便找了个借口硬是把何玉立拉出了岳阳宫。这一举动让金云溪有些赞赏她的机敏,懂得进退适宜,既在皇帝面前表现出了大家风范,又可以使何玉立事后感激她,不过前提是如果她能想通其中道理的话。
第一卷 后宫三千战 五、魏宫党伐 四
整日看着宫里这群莺莺燕燕争来争去,都有些腻烦了,争到最后又能如何呢?她们要争得那个男人是无心的,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国家,怎么还能盛得下别的?金云溪看着他日以继夜地翻看奏折,甚至亲手绘制边关的地图,就像皇嫂说得,当男人像男人时,你才会爱上他,可惜他却已经不值得你去爱了。近半年来,他有时会来岳阳宫就寝,可从没沾过一下床,他太忙了,忙到只剩下他的天下。
第一次见到尉迟枭南是在正月的皇家家宴上,也是从那一晚开始,金云溪才真正走进尉迟家精彩、复杂、血腥的争斗中,那一年她刚满十八岁,由此也最终让她走上了此后几十年的无古之路。
魏宫家宴每年一次,往年如何她不知道,但今年的气氛绝对紧张,先不说年初金兵刚侵扰了边关,就是去年秋天的科场舞弊案越牵越大,最后居然牵到了尉迟枭南和右丞相的头上这事已经够让尉迟尊头疼的了,不查下去则难以对三千名考生交代,查下去又要与太后正面为敌,以他目前的实力却还不足以与她正面对抗。
尉迟枭南只比尉迟尊小四岁,长相也与尉迟尊有几分相似,差别在于尉迟尊始终紧锁着眉头。
“枭南给贵妃娘娘请安。”花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场面似乎有些尴尬,毕竟她这个婶母比侄子还要小上四五岁。
“勿须多礼。”望望花厅外的梅树,打算寒暄过后出去走走,反正宴席还没开始不是?
不期然这尉迟枭南居然挡了她的去路,“金兵越界扰事,娘娘可听说了?”居高临下俯视她。
她若是退了,他定然要再进一步,摆明了就是想找茬,躲也没用,切记不可以动到手脚,毕竟有叔侄辈分之差,弄不好就会被灌上淫乱宫廷的罪名,“皇侄说笑了,内宫不可干政是宫里的规矩。”仰头与他对视,不急也不慌。
尉迟枭南咧嘴笑了笑,“今天是家宴,枭南问这话自然也是当家话问得。”
“最近只顾着照顾皇上的龙体,科场舞弊一案让皇上动怒不小,皇侄难道没听说?”反将一军,提醒他先考虑自己的事要紧。
“你很聪明。”他笑得轻松,且毫无规矩的用了“你”字。
“不知皇侄的师尊是哪位翰林?”
这一句到把他问住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