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半空中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在了和煦的冬日阳光下,他很快就打起了盹来,那名约好了时间的买主。来迟了。
打电话的是个年轻的女人,黑心老板最擅长的,就是对这类人扮猪吃老虎。一定能谈个好价钱的,黑心老板想着,再过些时候。等事情都了结了,他又可以听女儿弹琴了。
琴声突然转换了调子。成了“土耳其进行曲”,如马蹄奔腾,嚣嚣叫声,黑心老板猛地醒了过来,眼前已经坐了个人,盈盈的笑意,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年龄。
“苏。。。苏子曾小姐,”黑心老板吃了一惊后,心思更定了些,苏子曾来买烟酒行,那不是羊入虎口。
“一百万,”听了苏子曾的开价后,黑心老板的脸上,立刻布满了乌云,“苏小姐,你是存心逗我玩的是不,这样的价格,在第五区还差不多,你现在要买的是一家跟你岁数一样的老店,里面有几百种酒的库存,还有四十余的员工,好看的小说:。”
“是的,一百万,店面和房产,两清。”苏子曾叫了杯柠檬苏打水,她也不喝,而是手指玩捏着那根绿色的吸管,搅动着里面的鲜柠檬。
钢琴曲还在进行着,暖人的阳光照在身上久了,有些发热。黑心老板的脸不知是被阳光照得,还是他真的被苏子曾的话气得,亮得好像根红蜡烛。“苏子曾,你也不要欺人太甚,像你这种暴发户二代,只会吃喝玩乐,我就算是穷死,饿死,也不会将烟酒行交到你这种人手里。”
黑心老板气得脸皮直发抖,他那件店铺连着房产,最少也值三百万,再加上店内的员工和现货,跳楼价也得六百来万,就算现在行情不好,整整五百万还是需要的。
咖啡厅里的闲逸被打破了,除了那阵继续弹奏着的琴音,不少客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服务生为难地看着苏子曾这桌,也不知是不是要上来劝几句。
“你一身肥肉,光是饿也能顶上好一阵,不知道你家里的老小能不能跟着挨过去,”苏子曾也不理会他喷薄欲出的怒火,抿了口苏打水,满嘴的凉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我这种二世祖是很明白的。”
黑心老板愣了愣,他现在手头的余钱确实不多,偿还了各种债务后,留给家里老小的,已经不多了。更何况,他的官司还没了,稍不小心就要。。。
眼前的情形还真有些似曾相似,苏子曾莞尔一笑,记得重生前,打发杭一邵的那些女人时,也遇过类似黑心老板此时的反应的,先是一口回绝,然后再是动摇,最后就该一锤定音了。
“不行,价格太低了,”黑心老板的眼神里,满满地不肯妥协。
“这样吧,资债全清。”苏子曾小心地吐出了这个词,资产和负债的概念,还是在理财课上学到的,耳濡目染,总是能学到些有用的东西的,。
黑心老板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脑门上开始冒起了汗来。他用手背抹了抹汗。全清的意思和两清的完全不同,也就是说,那一百万是净钱,她会负责还清烟酒行欠下来的各类款项,包括进酒钱,还有员工们的工钱。
黑心老板的脑里,快速地晃过了各个数字,粗粗算来,店铺的价格已经到了二百五十余万了。
“土耳其进行曲”正行进到了**,钢琴师的双手,快速地击打过黑白琴键,密集如冰雹,一阵阵地击打着人的神经,仿佛也跟着催促黑心老板快些做决定。
“还是太低了,”黑心老板盯着苏子曾,她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生手,不能由着她漫天要价,他必须抢占回主动权,“不瞒你说,苏小姐。前些日子,费家有联络过我,他们当时的要价是三百万,被我一口拒绝了。烟酒行的地,年年都在升值。十年间就翻了两番。”黑心老板有些后悔,他应该再和费家拉个来回,没准价格就能到了四百万左右,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