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沉。索超却是环眼圆睁,猛拽自己胡子,呼吸急促。两个时辰,众百姓方才一一画押完毕,相扶而出。田氏父子这会儿哪还有半丝力气狡辩,死样活气的颓然画了押,连同师爷和都头雷鹏一并被带了下去。
肖遥又使人去牢里将董平提出,军士去后,不多时返回,叉手禀道“侯爷,董都头受刑太重,早已昏迷,移动不得。”
肖遥强忍心中杀机,令人寻郎中为董平医治。严令若是救不得董平性命,定不轻饶。军士领命下去,自去寻那倒霉的郎中去了。
肖遥令军士封存县衙府库,查抄田文定家产,登记造册。连同汤阴县众百姓诉状,田氏父子等人供词,一同呈送京师,报于哲宗。
这边拉着索超,仍往客栈来坐。二人走在街上。但有百姓见着,俱是满面感激,跪地称颂。肖遥心酸。连连行礼。
到得客栈,让店家备下酒席,请索超坐了,一同进食。索超大是感动。这位侯爷果然仁义,名不虚传。以侯爷之尊,竟与自己一个小小正牌手同桌而坐。毫无架子。比之京里那些个显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二人酒到杯干。索超本是个粗豪性子,开始尚有些拘束。几杯下肚后,已是全然放开。听的肖遥妙语如珠,服的五体投地。暗思若是日后侯爷有事,定当以死效命。
吃的半响,肖遥方才问道“索将军此番前来,官家可有其他吩咐?这汤阴县既是已将县令拿下,却让何人来接
索超一呆,想了想摇头道“圣上并无吩咐,只说让末将来此听从侯爷吩咐就是。”肖遥皱眉,暗暗揣摩哲宗意思。只是怎么也是猜测不透,只得作罢。暗思既是将消息报了哲宗,且看他如何安排就是。自己在此稍待几日,等的董平伤好,若是再无旨意来此,大可把索超放在此处,自己该干嘛还干嘛去。哲宗既无明旨,自也说不出什么来。
心下打定主意,不再多问,只管与索超劝酒。一席酒吃到月上中天,方才散了,索超已是大醉,口口声声道是肖遥日后但有吩咐,必万死不辞云云。肖遥大喜,连连应着,乃使军士将其扶回房中歇了。自己却往后面来寻小妹和漪月。
二女今日跟着担惊受怕半天,怎么也要安抚一番。只是见了二女之后,却见二女笑语晏晏,殊无半点惊色。眼眸往来之际,除了无尽的深情外,再无其他。肖遥始放下心来。聊到半夜,各自回房歇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来,索超早早已在外面相侯。肖遥暗思既有算让他暂时呆在这儿的想法,就当让他先自熟悉一番,当下将他打发至县衙,将县衙内的县丞、主簿等人尽数聚集,让他们协助索超处理日常事务。
那些人眼见一番大变,都是战战兢兢,不知自己将会落个什么下场。虽说那些个恶事都是田氏父子所为,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却是每个人都知道地。此时听的肖遥安排,竟是没了再追究的意思,不由的即是意外又是感激。立时纷纷表示,决不负侯爷厚望,定当协助索将军处理好政务。
两边都是皆大欢喜,却直把个索超搞得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话说让索大将军冲锋陷阵,决敌于两军阵前,定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面对着这么一堆文书,和乱七八糟的柴米油盐酱醋的,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只是定京侯爷即已发了话了,也只得耐着性子,逼迫自己跟着看下去。好歹过了四五天,索超已是将近崩溃了。任那些县丞啥的说什么,也是不再看了,撒腿就往外跑,去寻肖侯爷。话说侯爷欲要了索超性命,只消一句话就是,这般精神蹂躏,委实是受不了的。
等的寻到客栈,却被告知侯爷昨日已是带人回了京师,说是董平都头伤重,此地缺医少药地,甚是不便。索超顿那军士偷笑,才又道“侯爷临走之时说了,若是将军来问,定是烦恼政事,让将军可将政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