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笑意,他拿起桌子上的报纸,指着那篇文章道:“这篇文章我觉得文笔很熟悉,小苏,这不完全是你一个人写的吧。”
“张主席,文章是我起草的,但是请郭主任修改了一下,原本想请他一同署名,可是他拒绝了。”
“难怪我觉得这文笔之间那么熟悉。小郭不署名是对的,你可以一走了之,他还得在这里待下去。整个班子就我对他的文笔比较熟悉,曲云德和全胜利应该看不出来这文章里面有他的手笔。”说到这里张三泉忍不住感叹道,“小郭的文笔,尤其是写报告、发言稿,不要说麻水镇是头一份,整个义陵镇也是数得着的,依我看,除了县委办、县政府办几个老笔杆子,就只剩下县志办的张宙心还能和小郭比一比了。”
张三泉是老领导,虽然一直在麻水镇工作,但见得多也听得多,自然对整个义陵县的笔杆子有了个大致印象。
“小苏,如果当初你征求我的意见,我不赞同你发表。不过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而且发都发了,再说也没有太多的意义了。小苏,你怎么找的门路?居然能上荆南日报。”
“我找的是我大学时的老师,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原本我以为上个省青年报或者什么杂志的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嗯,有这么好的关系你以后要好好利用起来,宁可少送,也要尽量写些好文章送过去。还有,你有机会也要多帮衬一下小郭。”
“张主席,你放心了。这事我跟郭哥说过了,他以后有什么好文章,我就推荐给我的老师,看有没有机会发表。”
“好,你和小郭能够互相帮衬,我也很欣慰。”
说罢,张三泉转到了正题上。
“你这次闹得动静够大了。听说省委宣传部和精神文明办打电话到地委,对你的文章和工作新思路是满口赞誉,地委又打电话到县里,结果轰动了。你这是给曲云德出了个大难题。”
“张主席,你的意思是曲书记现在恨不得立即让我离开麻水镇?”苏望知道曲云德难以容下自己,不过他估算再怎么动手也得下半年去了。可是现在自己好比甩了一手顺子出来,全胜利肯定会坐顺风车,而曲云德当然就会更难过了。
“你知道就好。这几天曲云德天天跑县城,名义上是向县委县政府汇报麻水镇精神文明建设工作,实际上怎么样谁知道。我听到风声,说县里部分领导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你调回县城去,正在跟各方沟通。而且我也听说,施国平跟别人吹牛,说你在麻水镇待不了多久。”
苏望不由陷入了沉思,自己到麻水镇还没满三个月就要被调走,真是有点搞笑了。不过自己也可以暗中自豪一把,如果不是给曲云德这边带来太大的压力,他们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赶自己走。而且这次就算走,也不是灰溜溜地走,应该是“调动到更重要更合适的位置上”,毕竟自己交出了一些成绩。
“真是始料未及啊,始料未及啊。”苏望摇着头道,他原本只是给自己小小地加分,没有想到居然搞成了这个样子。成绩过了,对于某些人反而成了威胁,这就是当副职的悲哀。
“小苏,你要走是肯定的,只是什么时候走,调去哪里,都是未知数。也就是说你待在麻水镇的时间不会长了,希望你能抓紧时间,多替麻水镇的村民们办些实事吧。”
“张主席,我下午要去岩头垄村,跟冯支书和村民们说一下杨光亮等人在郎州市的情况,也好让他们安心。明天我再去一趟二头村,跟王支书他们好好谈下,主要是耐火材料厂的事情。还有,观音庙今年的工作规划太好高骛远了,我担心没办好反而对观音庙造成不良影响。农活不是一般的事,出了问题没有几年是缓不过劲来。张主席,你威望高,看是不是跟王北斗他们说说。”
张三泉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