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有几个人找你。”
“哦,于大爷,”这位于大爷正是苏望上次来县组织部把他拦下的那位,“请问他们是哪里来的?”
“苏主任,他们说是麻水镇过来的,是各村的支书,还是什么镇人大和县人大代表。可是我要为县大院的安全负责,不能顺便放人进来。”
“好的,请让他们稍等一会,我马上出来。”
等苏望来到县大院门口,这里跟平常一样,而于大爷正稳稳地坐在门卫室,继续警惕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苏望出了大门,往墙脚一转,看到五六个人正蹲在角落里,有张老根、陈长水、王下田、莫会仁、陈二冲还有冯支书。
“几位老叔,我们找地方去坐坐吧。”
“苏镇长,这县大院的门也难进了吧。”王下田在那里抱怨道,“那门卫老头一看我们就咬定我们是上访的,死活不让我们进去,气得我们。我们这样子像上访的吗?我们都是镇人大代表,老陈还是县人大代表呢,我们有什么要上访的,不知道去找人大?”
“好了,老王,不要让苏镇长难做。”陈长水劝阻了一句,“衙门就是这样,刚才老王气得把自己的人大代表证都拍出来了,还把我的县人大代表证也拍出来了,可惜都不好使。”
一路上边走边说,苏望带着他们直接上了浦江酒家。
“苏镇长,不上好再来饭店?”莫会仁诧异道。
“老叔,这两个是一家的。再说了,这好再来饭店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谈事情。”
开了一间包厢,陈长水几个便开始直奔主题了。他和张老根去动员各自村里人时,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也高估了村里人的热情。听说要投一两百万进去办没影的铸钢厂,村民们都犯了嘀咕,这可是大工程,一两千元砸进去都分不到什么股份,最少的论上万。动员来动员去,只有二十来户响应了号召,只筹到了十来万,离预期目标还差得远。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花墙内不香墙外香,过了两天,消息慢慢传了出去,陈二冲先跑了过来,带来了汇水湾村几户人家集资的四万元。莫会仁接着带来了他们村几户人家集资的三万五千元。王下田听说了,二话没说,跟几个老伙计一说,凑了五万元送过来了。肖万山则叫儿子肖家勇送过来三万元,直接言明分多少股都无所谓。最后岩头垄的冯支书也无意中听说了,打电话跟杨光亮一商量,动员信达公司四十余股东,凑了二十万元送了过来。还有其它村零零散散的五万余元集资,都想入伙。
陈长水说到这里有点尴尬,这事本来以他们两个村为主,可是没有想到岩头垄村反客为主,占了大头,就是其他散户加在一起也比羊山和东山村多。
“苏镇长,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总共五十万元的入伙费,你帮忙出个主意,看怎么办。”
苏望沉吟一下道:“陈叔,张叔,你们把厂址选好了吗?”
“选好了,在我们两个村交界的地方,有一个山坳,地势还算平坦又不占田地。而那里刚好靠着省道,旁边又有条小河通到麻水河,离变电站也很近,最合适不过了。”
苏望合计了一下道:“两位老叔,你们回去量一下,这块地到底有多宽,然后算东山村和羊山村投入的固定资产,你们两家村再投入人力帮忙把厂房修好,这样厂子里可以给你们两家村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你们村集体的资产,至于这百分之二十你们两家怎么分,那是老叔你们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