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明珠咬的太紧了,也太用力了,他实在是挣脱不掉。以至于李成器都怀疑,如果自己强用力的话,会把方明珠的牙给掰下来。
‘天啊,这个丫头究竟是人,还是小野兽?’
终于方明珠咬够了,其实她不是咬够了,是实在没力气了,她才松开了口,又跌坐在了床上,气喘吁吁,好像是刚跑完了五千米一样,可见她刚才有多么用力了。
李成器就着烛光一看,只见自己的小臂上,清晰的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牙痕,痕迹太深了,青紫色的牙痕上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现在李成器心中最强烈的感受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庆幸——他真的很庆幸,这个丫头没有长出一对獠牙来。看她刚才那架势,她要是能的话,她会把自己咬死的。
不等李成器发问,方明珠就开口了,她在说话的时候,还在不住的喘息着:
“我知道我刚才做错了,在这里,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所以,你打我我不怪你。”
李成器很意外,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还能懂得这些皇家的忌讳与道理,他刚要说话,就听方明珠继续说道:
“但是,我虽然错了,你也不能打我!不管是谁,不管为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我!这是原则!只要打了我,我就必须让他还回来,所以我要咬你。好了,现在你打了我,我也咬了你,这件事,我们两清了。”
李成器又听傻了,他真是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就这样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歪理来,还这么长篇大论,振振有词。
‘还,这是原则?这算什么原则?我堂堂的皇孙、王爷,只因为履行了一次不得不履行的家法,就莫名其妙的就让人给咬出外伤来,还得白挨着,那我的原则又在哪儿呢?’
李成器都说不出话来了,可是方明珠却仍旧是思维敏捷,谈吐清晰,她继续说道:
“时间不早了,现在说正经事吧。”
李成器想不出来自己和她之间能有什么正经事,但是他还是继续听着,主要是因为他现在除了听也没别的事可做。
“你刚才说的,对我没有不轨企图,这一点我也相信了。”
李成器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好,她能相信这一点也行,毕竟这事关自己的名誉和留给她的印象,也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可是李成器的气还没松完,方明珠就又开口了:
“我之所以相信,是因为我想起来了,今天我的容貌和平时不像,而你只见过我今天的样子,所以不大可能对我有不轨企图。”
方明珠说的很中肯,因为这也是实情。可是这些话听在李成器的耳朵里,却只会让他更觉得乱七八糟。因为自己关注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为她的容貌,凭良心说,自己身边也是美女如云,如果单看长相,自己还真不会多看她一眼。而且她的话也不合理啊,按照她的说法,今天她的容貌和平时不像,可是就凭她这个长相,平时还能漂亮到哪里去吗?纵观中国古代史,唐朝的女人可以算是所有古代女人中最自信最辉煌的时期了,可李成器都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自信成方明珠这样——…明明长得相貌丑陋,却只把自己的丑当成一个意外,看她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早晨起来还没洗脸呢,就碰巧被人看到了,仅此而已,只要她稍微梳洗一下,立刻就可以变得倾国倾城!这份自信,真是让堂堂寿春郡王叹为观止了,当然,也让李成器又从她身上找到了一个值得玩味的特质——超级自信。
方明珠继续说道:
“至于我所说的我要救妈妈那件事,我也不会再轻易提起了,你放心,我做事情是有分寸的人。”
‘我放心的了吗?’李成器在心中问道,他的胳膊现在还在隐隐的疼,在提醒着他,方明珠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