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一个少女,还是一个真正的妖魔!一时间,韩罡忘记了手中正在聚集起的力道,只是呆呆的望着明珠,仿佛已经被这个妖魔摄去了魂魄。
过了半晌,韩罡才低喃了一句:
“你是谁?”
“方明珠。”明珠从小就是在记者们的话筒下长大的,所以深谐回答别人问题时的精奥所在。比如说在这种自报家门的时候,越是言简意赅,越是能对人形成震撼,而那种别人一问你是谁,就赶紧说一大套,例如:
‘我是某某,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我很有才华,我希望大家支持我……’
像这样的,反倒是更容易会被人忽略。
“你戴的这个面具,是何方的神灵?”韩罡又问道。
“我不知道,”明珠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自己在见人的时候必须要戴着它。”明珠开始编故事了。
“为什么?”
“不知道。”
“那你从来就没有在外人面前,把它摘下来过吗?”
“绝不能摘,会触怒神灵。”
明珠的谎话越说越顺溜了。
韩罡本来是想等明珠现身后,就把她一举拿下的,可是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因为他发现这个少女的莫测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现在需要马上回去,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公主,然后好好查一查,方家的人到底戴不戴面具。
韩罡展颜一笑:
“呵呵,韩某无意冒犯姑娘,只是被这个面具震撼住了,才会问到这些,失礼了。//来,姑娘看看衣服吧。”
明珠道了谢接过了衣服,趁着她比试衣服的时候,韩罡故意绕到了她的身后,再次观察这个面具,他发现,原来这个面具并不是挂在明珠的脸上,而是脑后另有金属打造的护具,利用护具把面具紧紧的固定在了明珠的头上。也就是说,如果想制造一个意外,摘下明珠的面具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来这个方明珠是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容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还是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因为某种禁忌,不能被人看到?’韩罡心中暗自思忖。
在明珠和东家他们说话的时候,栗子就去前堂照应了,因为一般打首饰的客人都会在这个时间上门。栗子没想到,他没等来客人,却等来了一位熟人——王维!
那日王维失落离去,离开方宅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决不能为情所困,既然落花无意,那他也就做无心的过客流水好了。可是没想到,他人还没有走出方宅所在的这条街,心思就又有些变了,就开始想:
‘也许,现在明珠只是因为年纪还小,未解情事,所以才看不懂自己满腹情思,没准儿过一阵子,她就能渐渐的懂了自己的心思。’
而等王维回到了家里之后,他的心也已经坚定了下来:
‘现在明珠的母亲正在危难之中,明珠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怎么能为了一点点面子,就弃她于不顾,甚至都想再也不去见她了呢?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的话,还妄称什么顶天立地的男人丈夫?’
王维用力把右拳击在了左掌上,下定了决心:
‘如论如何,我都要陪在明珠的身边,如果她是因为年纪还小,那我就慢慢的陪着她长大,等待着她为我敞开心扉。如果,她只是把我当作朋友,那我也要把这个朋友做好,陪伴她,帮助她,为她解难解忧。’
虽然心中这样想,可是王维这几天却并没有来方家,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正是没落的时候,不管心中有多少想法,都是一纸空谈,如果想要帮助明珠的话,他就必须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所以王维开始积极的为了自己的官职而奔走。本来,王维也有些文人的清高,所以来长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