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瑄,你如果伤心的话就发泄出来,现在这样平静,倒和之前的你判若两人了。”
我停住了筷子,是吗?回头想想,似乎几个小时前,我还因为管毅的出轨要死要活的,阿伦拼了命才把我拦住。现在却已经云淡风轻了,似乎植入记忆的真相,让我从某个心理暗示里逃脱出来了,不再是那个哭哭啼啼的蓝若瑄了。
阿伦说:“你们夫妻两谈判的怎么样?”
我摇摇头,“他说我是泼妇,根本没有向我道歉。”
“这反应不大对啊。”阿伦说,“一般正常男人出轨,要么不承认破罐子破摔,要么浪子回头求老婆原谅。可他的反应,真不是一般的强硬。我就说你就忍了,什么都不要闹,闹了也是自讨没趣。”
“换成是你,你能忍受另外一半出轨吗?”
阿伦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说:“所以说我们都是凡人。再爱一个人,也很难作践自己。”
“好了吧。其实就是情商低。”阿伦说,“像你这样的人,丢进后宫里,就是炮灰。特沉不住气!”
我无语,“人家明明是女王好吧。”
“是嘛,那你后台真硬。”阿伦敲了敲桌子,“虽然我对你的那个蛇蝎郎君一向没好感,但是以他事事追求完美的态度,本以为结婚了也一定会做一个最佳伴侣,怎料到竟然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我也至今不敢相信,可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什么误会。最让人恶心的是,刚刚和别人欢爱过的他,还在办公室强行占有了我。
他站了起来,收拾碗筷,“我去洗碗,你继续看电视。”
屏幕里,上海熙熙攘攘的人潮,感觉亲切而又惶恐。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匆匆又忙忙。
我现在才发现以前总是想要退隐,跟相爱的人去一个没有人的荒岛,是多么幼稚的想法。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永远都不嫌人多,只怕身边没有人陪伴。
吱吱吱——
戴着棒球帽的皮皮,歪歪扭扭的走进来了,它穿着日系小清新针织衫,喇叭裤,双手还握着一支刚摘的玫瑰,又萌又可爱。
我惊呼了一声,“皮皮,这是送给我的吗?”
它把花递给了我,还弯腰鞠躬,这是在向我道歉吗,它真的以为自己刚才攻击我了?
我接过了玫瑰花,也看到了它后脖颈上的一抹口红,顿时心惊肉跳,与此同时,一根尖锐的花刺扎痛了我的手。
皮皮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也没在意,只一味沉浸在震惊中,过了半响,双手颤抖着去摸腰上的袖珍手枪。
枪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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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晚上去机场值夜班,看到那车灯渐渐驶出院子。
我握着手枪,艰难的从睡椅上走下来,本以为被车撞的最严重的地方是脊背,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才发现尾骨也痛的蛮厉害。
墙边有阿伦为我准备的拐杖,我拿了起来,没有开灯,扶着拐杖走出黑漆漆的西洋楼,一直走向大门口。
我伸出手来,打算去推开那铁门。
这时,一声乌鸦的尖叫让我吃了一大惊,心脏也忍不住砰砰的跳。
号称国际繁华大都市的上海,什么时候也有乌鸦乱飞了?
但是这么一耽搁,才发现在暮色中,房子整个四周都升起了铁丝网,那看上去似乎很安全。
我隐约听到了一种类似杀人蜂发出的嗡嗡声,很低很低,但是能感觉到那声音的力量。这说明铁丝网已经通了电,刚才我要是碰触了这网,准保已经被电晕了。
不能说阿伦是在软禁我,也许他是在保护我,防止管毅的人找到这里劫走我。
单凭相同的一点口红印不能证明什么,只是确定了他有这个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