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亲亲殿下,您老人家要谈什么,属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做墙头草,苏念向来很顺手,因为她一直牢记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满意地退身,落座,斟了杯茶水,挪了过去,“缓一口气,本宫不急。”
翻了个大白眼,苏念一甩一摆便坐在了他的跟前,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才不甘不愿地说道:“端王已经被我说动了,他何时要对姬致城下手我不确定,但前太子的日子应当是这几日就要到头了。”
姬殊晏笑了笑,慢慢地接口:“小淫贼,若是你想要将一个人彻底打倒,会采取如何的手法?”
“我嘛,自然是最喜欢看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场面了。五皇子生性纯真,利用他倒是很容易,至于端王嘛,他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斗倒了太子,加之你看皇上昏迷至今尚未苏醒,即便是能醒过来,这日子定也不会长远了。
所以他留给他的时间太少了,他已经没有十多年的时间再来斗倒祈高本与姬致城了,而他今日经由我这么一挑拨,想来心中已经蠢蠢欲动,按捺不住了,人嘛,一旦着急过了头,就如同陀螺一般,任由人拿捏了。”
两人四目而交,再次不谋而合,姬殊晏自袖中取出了只小瓶子,放置在桌案之上,“你是不是心中一直怀疑,父皇此次忽然昏迷与本宫有关?”
“虽然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与儿子搞在一块儿确然是件刺激之事,但咱们的皇帝陛下可未有脆弱到这种地步,而且像这种淫。乱之事在杀人不眨眼的皇宫中历代来都是屡见不鲜的。
言而总之,我觉得皇上还远没有到可以被活活气晕,而且还晕到现在也醒不过来的地步。”
会意地笑了笑,“本宫下的药量还算是轻的,不过若是没有本宫的解药,父皇定然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殿下你说,若是皇帝陛下知晓自己好不容易起了些喜爱之意的儿子,其实是这一切原由的幕后推动者,我觉着吧,他一定会被活活地气断气,根本便不需要你下药了!”
“承蒙夸赞,本宫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罢了,接下来,咱们便等着看好戏吧,定然会相当精彩。”
眯起了眸子,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温柔无害,实则却是满肚子黑墨的家伙,托着下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连眨都不眨一下。
被她如此看得久了,姬殊晏不由挑了下眉,“怎么,被本宫的美色迷倒了?”
“比起殿下的花容月貌,属下更倾向于能够填饱肚子的美食。”她今日起得晚,肚子到现在可是空空如也呢。
方才与他说了半天的话,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了,谁知晓这货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她也就只能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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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无光的天牢,每时每刻都能听到虫鼠的叫唤,叫人头皮发麻。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番诡异的沉寂,狱卒打开了铁锁,将篮子里头的饭菜一把丢到地上,冷冷道:“开饭了。”
“本宫可是太子,父皇没有颁下明文召令说要废除本宫的太子之位,本宫依旧是太子,你竟然让本宫吃这些连猪狗都不愿闻的东西!”
穿着一身的囚服,披着头散着发,面色肮脏不堪之人,可不就是当今高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姬弘宇,只是此时此刻他怕是连接头乞丐都不如,在他说话的同时,他倾身便朝着狱卒扑了过去。
一脚踹中他的小腹,将他踢飞出几米之远,狱卒冷笑不止,“太子?便算是天皇老子来到了这个地方,都别再想出去了!看到外头的编号没有?天字一号,这可是关押一级重犯的地方,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出去享尽荣华富贵?做梦去吧!
有饭吃你便该要谢天谢地了,你爱吃不吃,或许被活活饿死,总也好比过被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