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羽艰难地止住咳,“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楚歌原本打算叫武青来助她一臂之力,但看段南羽现在地样子,似乎暂时还用不着。
“原谅我,催眠了你。”他那出尘仙人般的气质并不因为此时的孱弱而有所亏减,倒是那唇边一缕血丝衬托得他越发干净纯粹。“我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把催眠术用在你的身上……”
楚歌抬起依旧穿着长靴的双脚,从床上下来,“说这些。有什么用?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么?”
“我还是太过于急切了……”段南羽依旧抚着心口,似乎催眠反噬地疼痛真的十分难以忍受,“你不相信我……而我又真的很想知道……面前的你。究竟是生活在熙德十六年的那个,还是和我一起从十九年回来的那一个……”
他说着。费力地抬头看楚歌。微微地笑,“很幸运。竟然是后者……”
楚歌有些动容,“有区别么?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有区别。”他很认真地点头,目光温柔得滴得出水来,“如果你就是一直以来的小侯爷,那我会陪在你身边,用心待你……相信假以时日,定能感动了你,让你同意和我一起远走高飞,无论是大理,还是你曾提到过地海外,只要是和你一起……”
“如果是从熙德十九年回来的那一个呢?”
“如果是那一个,”他的神色明显黯然了许多,“我依旧会陪在你身边,帮助你……实现你……所有地愿望……”
“为什么给我的感觉,似乎你更欢迎地,是第一种可能?”
“是啊……”他闭了闭眼,往椅子扶手上面靠了靠来支撑体重,“我宁愿是前者……但,凤兮,真地很幸运……竟然是你……”
楚歌有些黯然,良久,站起身来,“真的很抱歉,我依然无法相信你。段南羽倏然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不相信我?刚才催眠地时候你明明是有那段时间记忆的不对么?”
“你会相信自己被催眠时的记忆么?”
段南羽默然。
良久,他再抬起头来时,那清澈的眸光中已经有了一丝决然。“换你来催眠我吧。”
“什么?”
“你来催眠我。你不相信被我催眠时想起的东西,那么你来催眠我,问你想问的一切问题。你也知道,被催眠状态下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刻,你懂得催眠的技巧,你也一定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楚歌轻轻咬住了唇,有些想不明白,象他们这样敌对的关系,如果被对方催眠,等于把生命都交在了对方手上一样,如果他只是想要控制她,这样的险,值得冒么?
不过……或许是段南羽知道她每次催眠之后都会有寒症发作的情况?笃定她不会真的去做?
正这样想着,忽听段南羽又道:“还有,你不用担心寒症的问题,辛月是个内功高手,只要你让我及时醒过来,我会教她如何帮你驱除寒毒。”
他这样说着的同时,已经回身在一个小塌上坐定,双手扶膝,如坐莲花。楚歌知道他这是在做被催眠的准备了,如果被催眠者能够配合施术者,象入定一般将自己的精神调整到最为空灵的程度,那无疑会更加轻易地进入催眠状态,也会大大减少施术者的精神损耗。
那么现在,是催眠他,还是不催眠?
左右也是没有什么损失吧?楚歌咬咬牙,有武青在隔壁,她怕什么?
果然,简单发出了几个催眠的指令,段南羽就顺利地进入了浅催眠的状态。不过楚歌只怕他作假,越发加了精神去引导,力争做到假也要让他变成真……
站在段南羽的面前,楚歌双眸凝视,温温柔柔吟唱一般地诱导:“现在看我的眼睛……感受我的手……”随着指令的发出,她将手指轻轻点在段南羽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