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由端木兴直接点名要求尽速恢复,说起来除了率领血衣卫陪端木兴远赴湖南见楚歌那段日子,他几乎就是日以继夜地忙着的。
不过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各方面也开始渐渐走上轨道,他每天来陪楚歌一会儿的习惯才得以坚持,虽然只有晚饭后那么短短一会儿的工夫,但也算是他一天当中难得的休闲时光。
“陛下,谢都指挥使已经离开了。”在楚府后面另外一条小巷中,灯火照不到的暗角,一个高大的身影轻飘飘地从围墙上跃落,拱手禀报。
“嗯……楚卿他到了么?”
“楚大学士还有一些人没见,他说请陛下先往轩中去,他随后就到。”郑石恭恭敬敬地回答着,想不通陛下为什么会对这个好色的楚歌容忍至此——居然大模大样地要陛下等他么?
新京治安还算良好,从楚歌从回京之后,他就卸去了保护楚歌的重任,回到了端木兴的身边,继续他日复一日的黑狼卫统领工作;而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认为至少可以不再去面对那个在他眼中面目越来越可憎的楚小侯爷,如今地楚大学士了——谁料还是躲不过,今天居然又被陛下拘来楚府。16K…
待皇帝端木兴从暗影之中转出来。郑石便回身去扣击楚府的后门——陛下当然不能象他一样攀墙入户,而方才越墙的时候他也瞧见。楚府留了个家人守在这里,专门在为陛下等门。
这也是郑石想不通地问题之一。楚歌现在白日里就泡在宫里面,一天天从不间断,就算端木兴与他关系非比寻常,需要找地方解决“那方面的问题”。宫里面地方也多得是啊,犯得着一国之君出宫犯险,来一个臣子地家中秘密幽会么?不过郑石的好处就是,不明白的地方他也不再多想,守住臣子本分,不该关心的事情便不去关心。
更何况——他也不愿意多想这方面的问题,古阳村外田地里曾经发生过地事情,象一根刺卡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佩玉轩依旧如当初一般冷冷清清。连侍女也无;只是里面的布置风格已经大变,不复当初楚歌以“小侯爷”身份居住时候的富贵平庸。却也没有变得朴实雅素。而是越发地奢华了,只不过这奢华不再透在表面上。反而浸透在骨子里——就像屋中那把沉香木椅,黑乎乎沉甸甸地,一点也不起眼,只是设计出了合适的弧线,又加了些靠垫和软衬,形成舒适的半躺半靠模式,让人一坐下之后便再懒得起来。
现在端木兴就舒服地眯着眼睛躺靠在木椅上,叹息着说道:“楚卿这个人最喜欢新鲜东西,什么都是要尝试尝试地,这么长时间被楚郡侯这座大山压制着,只敢小心翼翼地花天酒地;现在压在头上的大山没有了,倒是暴露出几分真性情。”
皇帝陛下自言自语,郑石倒也不便接话,再说他也没觉得换把椅子坐便暴露什么真性情,于是选择沉默。
良久,不见楚歌前来,端木兴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百无聊赖,竟似有些要睡着的意思了,可就在郑石以为皇帝陛下差不多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端木兴忽然睁开眼眸,清明无比地说道:“郑石,你给我讲讲楚卿的那些……男宠。”
郑石微微有些错愕。从湖南回京,他便预备着陛下要问他一路上地“见闻”;可陛下居然真的如当初言明的那样,对黑狼卫地要求仅仅是保护楚歌一项,从来没有问过楚歌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么之类的话,至少是对他们这些黑狼卫没有问过……可今天,却忽然提起这样一个话题了。
尽量使自己地声音平缓些,漠然些,不要带些憎恶出来,郑石将楚歌与谢聆春等人地相处情况挑着关键的,禀报了几句。
留心观察,皇帝陛下地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来;又过了许久,才听见他淡淡地问道:“你觉得,楚卿真的是个喜欢男子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