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呢?”香芷旋双手交叉,环在胸前。
“为我忙碌半晌,我伺候你一回,不为过吧?”他俯身,吻着她氤氲在腾腾水雾中的唇,手则沿着她锁骨寸寸下滑。
“你这是伺候?”香芷旋没好气,又是咬又是掐,语声含糊地抱怨,“明明就是让我怎么都难受……”
袭朗轻轻的笑,“这生辰,你心意我是看到了,却没看到贺礼。想来想去,就你吧,别的我今日也不要。”
香芷旋瞪着他近在眼前的眸子。他说话两头堵,她词穷了。
袭朗拨开她双臂,手掌把住一方起伏,吻了吻她眼睑,迫使她闭上眼睛,“哪儿不是我的?哪儿我没看过?怕什么呢,乖。”
“闭嘴。”香芷旋哭笑不得。这耍花腔的本事,明明是当言官的料,当武官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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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家的旁枝不需考虑,从十多年前起,便只是大事上相互捧个场,平日都不走动的。算得亲近些的,不过是宁家,比宁家差一些而比别人家好一些的,便是香家、钱家、蔚家。
而比这几家更亲近的,自然是老太爷的好友、袭朗沙场上的生死之交,那是秦家不会选择的——从袭朗那儿就过不去,秦老太爷肯定心里有数。
这样的话,思来想去,就只有钱家、蔚家了,前者远在南方,在袭府的钱友梅是孀居之人;后者身在沧州,在袭府的蔚氏的夫君是庶出。香家么,香家已无待嫁女,不论有没有,都不是与袭家“不近不远”的关系。
这种事情,香芷旋既然已经有耳闻,就不能等到事情摆到台面上才画蛇添足了,转头跟宁氏提了提。
宁氏先是意外,随后的想法与香芷旋大同小异,也猜不准秦老太爷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随后,香芷旋又问袭朗知不知道这件事。
袭朗点头,他知道,秦老太爷与秦明宇都跟他提了两句。
“那到底是选的哪家?”香芷旋知道,钱友梅与蔚氏下面都有适龄的妹妹。
袭朗实言相告:“所谓不近不远,只是选一个认真论起来远一点儿的。”
香芷旋由此做到了心里有数——只能是钱家的女孩子。钱友梅是孀居,在这府里,可以被敬着,也可以被轻视,但终归是袭家的媳妇。
之后便又想起,钱友梅的二妹留在京城的日子可不短了。钱友梅时不时的说去兄嫂那边,一逗留就是一整日,与妹妹在那儿住着有很大的关系。
看起来,秦老太爷之前由着秦夫人张罗的同时,对袭府这边可是没少下功夫。
由此,香芷旋倒是没了之前总让人打探秦家消息的不安——大家都在观望留意着对方,完全可以扯平。
接踵而至的,便是因着袭朗生出的与有荣焉——秦老太爷为了家族着想,可是没少用委婉的方式拉拢他。
既然袭朗没说不同意,更没流露出反感,那么这件事大抵是能成的。
钱友梅还蒙在鼓里,做梦都想不到这件事。
香芷旋得空就打听打听钱家二小姐的性情。
钱友梅也不瞒她,如实道:“大抵是比我还让人头疼的——你也知道我没看清局势之前是怎样的,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是因为这样,名声其实不大好,定过亲事,又黄了。眼下看着我嫁人没几日就守寡,整日里说要是嫁人是这个样子,真就不如不嫁。反过头来再看看你,才能看开些。”
香芷旋失笑,“人各有命,叫她别总胡思乱想的。回头你问问她,想不想在京城找个像样的人家嫁了。来日要是有哪家上门提及此事,你也不要意外。”总不能心里有数,却不知会钱家一字半句。
“行啊。”钱友梅笑道,“你和母亲要是能帮她找个好人家,我可是要感激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