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新南也随即转身去,笑脸相应。旁的韵柳静默的看着与窦泽丰从容的谈笑风生的沈新南。此刻再看这个男人,她的眼神里有几分陌生,却也有另一层更深的意味……
“这位小姐是和沈先生一起来的吗?”窦泽丰的目光忽然滑到了一旁韵柳的脸上去。
“这位是华泰医院方院长的千金,”沈新南淡笑着介绍道。
“噢,原来是方小姐,”窦泽丰笑着道,“你父亲特意打了电话跟我说过,今天你会代他来。”
“父亲他医院里的事情实在太繁杂。没能亲自过来,”韵柳随即轻声道,“不过托我一定要把对新人的祝福带到。”
“你父亲一向的作派我是知道的。”窦泽丰沉沉点着头。嘴边说着话,目光却是细细品味式地打量着韵柳。他忽然说道:“你父亲有你这样一位品貌出众的女儿。可真是他的福气呀。”说着,却又是意味深长地转脸去看了看一旁的沈新南,眼中噙着一种智者式地笑。
“窦伯父,”伴着一个轻柔的声音,就见傅雪卿忽然朝窦泽丰走近了来。
“这是雪卿吗?”窦泽丰似乎有些意外。他打量着傅雪卿,迟疑了一会儿,方朗声道,“我可是好几年没见你啦,现在长大了,成了大姑娘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笑了几声,他转而忽然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的?”
“昨天刚刚到的上海。”傅雪卿含笑道,“正赶上来喝小哥哥的喜酒。”
“你父亲也一起回来了吗?”窦泽丰紧接着问道。
“没有,”傅雪卿答道。“父亲他们还在英国。这次,只是我一个人回来地。”
窦泽丰在这里和他们几人刚说了几句话。不多会儿。便有好几个人闻声凑了上来,不是赶着给窦行长道喜。就是急于去结识窦泽丰身旁的那位年轻绅士沈新南。
“方小姐,”傅雪卿转步走向已经退避到一边的韵柳,她一手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将一杯递向了韵柳,道,“我们两人喝一杯。”
“不好意思,”韵柳却道,“我不会喝酒。”
“这可是喜酒,沾着喜气的,”傅雪卿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道,“不能不喝。”
“我们女人更不能不喝。”她又接着道,“哪一个女人不希望早日寻到自己的心上人,和他共结连理。”说着,伸手过去,又把酒杯递到了韵柳面前。
韵柳若有所思的迟疑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我们干杯。”傅雪卿随即举杯,轻轻在韵柳的杯沿下点了一下。两个女人各自呷了一口。
傅雪卿默不作声的转脸去看了一眼一旁正忙于和那些名流应酬地沈新南,转回脸来,她向韵柳道:
“方小姐,你说我和你会是谁先能如愿呢?”
韵柳先是微微怔了一下,“应该是你。”她低下眼,过了一会儿,轻声道。
傅雪卿听见这样的回答,倒是微微迟疑了一下。她转而含笑道:
“我们彼此祝福对方吧。”说完,她忽然一仰脖子,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先干为尽。”她拿着已然空了地酒杯向韵柳道。
韵柳看了看她,转而默然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杯泛着淡淡苦味的酒,神情中深深掠过一抹黯然,她也随即一仰脖子,不歇一口气便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却立即觉得像是有一团火燃进了自己地五脏六腑,热气直冲脑袋,韵柳地身子忽然也不自主的微微晃了一下。
她随即抬手扶在前额上,试图止住这突如其来地一阵眩晕,而几乎同时,她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肩被人扶住。那人手上那抹温热的暖度让韵柳的身子都禁不住微微一怵。……带着几分令她心颤不已的期许,韵柳扭过脸去,凝神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