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以后叫我慕凡就行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有点犯愣,去姓叫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我可不敢干。等会儿,慕凡,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慕凡,楚总,楚慕凡!我好像想起来了,天呐,我再次失声尖叫,昨晚那个陌生人的电话,那个人说……他叫楚慕凡!
所以说,他昨晚就知道我喝醉了……
我打了一个花露水嗝儿,感觉内心十分忧伤。
出卧室,韩卿还没回来,到浴室冲个澡,脑袋依然昏昏沉沉,走进客厅,我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打开电视,竟然还在放昨晚的韩剧,不过此时此刻,绝症女主因为亲妈骨髓而获救,男主也在又一次的车祸中恢复记忆,现在正是这对苦情了七十八集的鸳鸯的幸福婚礼现场。
昨个儿我是旁眼看他们撕心裂肺,憧憬着我的婚礼乐呵不停,而现在他们幸福美满,我却只记得昨天晚上,鲸鱼弃我而去的情景。
只一个晚上的时间,现实与生活已经两重天。
我一边看一边哭,很快抽纸用了大半盒。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韩卿回来了。
她看我哭得正欢,又看一眼喜气洋洋的电视,然后摇摇头道:“写玄幻小说的就是不一样,情绪波动都是和常人反着来的。”
我不理她,不过看她手里拎着的饭盒,肚子立刻发现它饿得厉害,开始低低哀嚎抗议。
“给你打包了午饭。”韩卿盒饭放到茶几上。
我立刻扑了上去。
“对了,昨晚我怎么回来的?”我一边吃一边问她,“昨晚喝多了,最后一段记忆全给酒精麻痹了,一点儿都记不起来,是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她突然变得很警觉:“你记得多少?”
我仔细思忖道:“我记得我喝了吐吐了喝,然后楚总打电话过来被我撂了,再然后,好像……”
我一眼扫到茶几上的修复乳,猛然记起:“鲸鱼说来接我回去,然后我还让他顺道买了瓶这个,然后我好像就喝迷糊了……”
说到一半,我又“啊”了一声,因为我突然看到,我左手无名指上有个亮点一闪而过。
我定睛一看,乖乖,竟然是枚崭新闪亮的钻戒!
我猛地跳起来:“这乳是鲸鱼买的?那是不是他送我回来的?我手上的婚戒也是他戴上去的吧?是不是昨晚他幡然悔悟,笃定了我才是真爱,现在已经和姓裴的解除婚约了?!”
我激动不已,赶紧去翻今天的报纸。
韩卿摇摇头,表情凝重,似有话要说,但张了张嘴又将话头咽了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吞吞吐吐的。”
我很是疑惑,这姑娘平时可不是这糙性。
“昨晚,是楚总送你回来的。”她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很怕我问她这件事。
竟然是楚慕凡,我冷汗又下来了,难道昨晚我没撂断他电话?还错把他当成了鲸鱼?还哭着喊着叫他不要离开我,呃,我以手掩面,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我先回房间了。”她扭扭捏捏,说着就往卧室里走。
这厮破天荒没嘲笑我,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而她进了卧室就直奔床头柜,好像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往柜里放。床头柜专放的是户口簿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平时我的钱包也是直接扔里面的。
鉴于她有拿我卡造孽的前科,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而此刻,她的手又伸进了口袋,摸出了个什么正欲往里放。
“等会儿。”我一个箭步上前:“你手里攥的什么东西?”
她一下子就慌了,连说没什么没什么。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