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诵,她们一名女子从后面走来。
陈玉词虽然喜好练武,但也懂得诗书,知道这是前朝诗人元好问的词句。
说的是情之一物,能让人不顾生死。
究竟是谁,念这样的词句又是为了什么,有感而发,还是别有意图?陈玉词目光更冷。
陈浮生没有像陈玉词那样被私奔的丫鬟刺激到,听了这词句,惊恐尽去,还摇头晃脑的在心里赞许了了一下。
因为陈玉词的一声厉喝,附近的陈府家丁听见动静,纷纷打着火把围了上来。
火光之下,待看清楚来人,陈玉词愣了一愣。
寸剪神霞,尺裁晴绮,飘然走来,月华流韵,仿佛有着不落尘埃的冰肌玉骨,只一眼便已是惊心动魄。
陈浮生也是瞬间神为之夺,并于刹那间顿悟,为何世间会有秀色可餐一说。
至于其他的陈府家丁就更不必说,早已看呆。
“各位三更半夜到庙里来,不知有何贵干?”
直到聂小倩的问话,才让他们惊醒了过来。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歉意的拱手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是甘河镇陈府中人,这是我家小姐,这么晚了还打扰到庙里来,多有冲撞,实在是对不起。”
聂小倩晓得与他们多说废话是没用的,她直接很不留情面的说:“既然知道是打扰,那便回去吧。”
这话让陈府管家他们神色一滞,随即变得难看起来,主殿里一时之间只听得见风吹呼呼之声。
好几息功夫,那陈府管家才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位姑娘,只是因为府上走了两个逃奴,逼不得已。”
聂小倩目光锋芒微露:“阁下言下之意是,你们府上的逃奴,逃到我这庙里来。你们这是要兴师问罪?”
听得陈府管家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不敢,不敢,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问罪于谷娘庙。”
包括陈府管家在那,生怕多说多错,都不敢再说话。
冥冥之中。举头三尺有神明,何况谷娘的灵验还是家喻户晓。这里可就是谷娘的庙宇,若是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被谷娘听了去,天知道会是怎样一个不堪设想的后果。
陈府家丁不敢说话,便只剩下陈氏兄妹。
陈浮生轻咳了一声,走上前去,作揖道:“这位姑娘,请恕在下孟浪了。在下陈浮生,字几何。”
聂小倩目光微斜:“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陈浮生如蒙大赫,忙道:“正是,姑娘也爱读太白诗词?”
聂小倩说:“读诗不读李太白,读尽诗书也枉然。”
陈浮生一拍手中折扇,笑道:“姑娘此言有理,太白诗词气象万千……”
陈浮生一副姑娘此言深得我心的神情。口中话语有如江水滔滔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陈玉词目光如剑。投射过去,要将他刺个千苍百孔,恐怕他不会后知后觉的停下来。
一个只懂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吃货,也学人家骚客谈诗词?
注意到妹妹眼神中的鄙视之色,陈浮生讪讪一笑。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他这不是遇到了“知己”嘛。
见陈浮生终于不再高谈阔论。聂小倩对陈玉词说:“陈姑娘,里面请。”
主殿后面有一个后院,来过庙里观礼的陈玉词是知道的。
只是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女子是谁,为什么要请自己进去,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在一请之下,竟是没有多想就懵懵懂懂的随着往里面走了去。
是自恃艺高?亦或者心无戒备?
旁边的陈浮生见这位风姿天成的女子邀请妹妹,心里痒痒的,待要厚着脸皮跟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