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玉笛走到羽落身边,本就不悦的脸上更加冰寒,冷冷说道:“走了,还看什么看!”
“你说,师兄是不是喜欢白柔?”羽落轻声呐呐道。
徵辰冷哼一声,说:“你怎么不自己去问!”
徵辰本已经踏上出岛的船,却被羽落生生扯下来,从亲情友情到生死轮回再到天文地理找了无数个理由让他留下来给她伴奏,徵辰拗不过她,只好留下来,没想到商逝只为求伊人一笑,把羽落当供人观赏的舞姬一样,从未考虑羽落的感受。
徵辰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冷硬,看着浑身散发着失落的羽落,不禁心有不忍,可是,还能说些什么呢?
平日里的羽落根本不是这样,无忧无虑,率真纯粹,可因一只蝴蝶翩飞笑靥如花,可因一句戏言戏谑当真生气,开心时,眉欢眼笑,笑声如铃,生气时,火冒三丈,大声咒骂。
可是,在商逝面前呢?唯唯诺诺,奴颜婢色,卑微得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尘土里。
羽落,值得吗?
徵辰紧闭双眼,咬牙转身离去,心里不知为何隐隐作痛。
清风徐徐,一地梨花缓缓起落,徒留伊人独自哀。
许久之后,才明白,有些事情,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
徵辰离开梨花湾后,便踏上出岛的船去江南办事,一个简单的暗杀行动,却过了几日又几日,一直迟迟不归。
徵辰不在无人玩耍,羽落在岛上无聊,也不想去左阳楼找商逝,白柔几乎与商逝形影不离,羽落根本不能与商逝独处,看着也只会徒增伤感,所以,经常跑去山上泡温泉,采摘些新鲜花瓣撒入泉中,白雾氤氲,清香无比。
一日,羽落泡完温泉,长发垂肩,用玉簪松松一挽,欢快地拿着几支梨花向落雪阁走去,眉目清秀,清新自然,宛若仙子。
路过左阳楼不远处的一片空地时,白柔从阴影处施施走来,浅浅一笑,道:“羽落姑娘好容颜,我以为是凌波仙子下凡,所以,急急赶来看热闹。”
羽落微微颔首,含笑应答:“姑娘谬赞了,若徵辰看见肯定又该说我披头散发成何体统了。”
“徵辰?是那日树下吹笛的公子吗?”白柔轻笑,接着说,“姑娘与他郎才女貌,青梅竹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羽落的笑容突然僵住,张大嘴巴,震惊地看着白柔,寻思着这些词怎么会用在她和徵辰身上,急声反驳:“我和他一对?怎么可能?姑娘真是说笑了,我只喜欢商逝师兄的……”
倏地,空气凝固了一般,微风拂过,树叶簌簌。
白柔眸中水波微动,泫然欲涕,声音里似有丝丝乞求:“羽落姑娘,我喜欢商逝,你可以成全我吗?”
“我……”羽落一时语滞,不知怎么回答。
商逝从不属于她,何来的成全?
“不如我们决斗吧,羽落姑娘。”白柔突然一脸冰冷,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全无平日里的温润端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你输了,你就离商逝远些,若我输了,我便心甘情愿离开梨花岛,永不踏足。”
羽落一惊,不知白柔为何如此,只能好言相劝:“师兄不是一件物品,我们无权争夺。”
“你不敢?商逝功力高强,前途无量,你若打不过我,还怎么配得上他?”说罢,白柔的掌风已近在咫尺。
羽落侧身躲闪,无奈一手出拳阻挡,一手把梨花扔下,不料被白柔用脚一勾,梨花在空中翻了几滚后落入白柔的右手中,白柔阴森一笑,拿着带有梨花的枝桠狠狠刺入自己的左手腕。
羽落反应过来去阻止时早已来不及,鲜血从白柔的皓腕蜿蜒流出,不一会儿便染红了白柔云锦袖口,羽落赶紧拔出树枝,焦急地捂着白柔的伤口,想要带她去包扎,却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