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挡着堂堂的少夫人连自己丈夫的院门都进不去!冷言冷语的也就罢了,因为个通房又一脚将人送走了,谢正梅,这些事我不信你都不知道!你还问我查什么查!你说查什么!今天你要说不上来,你就跟我滚回善宁府去!”定西侯站起来的时候,周姨娘和常云起又跪下了。
待听到定西侯直呼谢氏的名字,又说出让回善宁的话,一个喊着父亲息怒,一个则含泪跪行到谢氏身前。“夫人,夫人,快跟侯爷好好说……”她劝和道。
谢氏气得浑身发抖,一把甩开周姨娘的手。
“常。”她张口就要喊道,却被常云成一把拉住。
“母亲,让父亲动怒,是孩儿的不孝。”常云成在她身前跪下,用力死死的拉着她的衣袖“母亲,这是孩儿惹出的祸事,孩儿自会给父亲一个交代。”他说完又冲着定西侯叩头。
“父亲,孩儿知错,孩子一定会给父亲一个交代,还望父亲宽恕母亲护子宠溺失当之过。”他诚恳说道,抬起头看着定西侯。
“不是给我一个交代,是给月娘一个交代。”定西侯怒气满满的说道,还要待说什么,听的门外有人跺脚的声音。
“什么人在外边!”他怒声喝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门外的人吓得立刻跪进来。
“侯爷,有客来访!”这是一个男仆。
什么客竟然让他这个时候不顾身份的冲进内院来通报。
“不见。”定西侯没声好气的说道。
“侯爷,是知府大人和夫人。”男仆焦急的说道。
知府这级官僚在定西侯眼里不算什么,但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在这永庆府的地盘上,你敬我我敬你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最好,更何况,这知府夫人还与谢氏也算是手帕交。
无缘无故非节非请的突然来了必然是有要紧事。
“请去书房,我这就过去。”定西侯说道,缓了神情。
“侯爷,已经到了这门口了,小的,拦不住!”男仆叩头说道。
什么?屋中的人都很惊讶,什么事让知府夫妇如此连常礼都不顾了?
定西侯还没再说话,就听外边传来妇人的哭声。
“姐姐,姐姐。”
知府夫人哭着被一个仆妇扶着进来了。
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谢氏也顾不得方才的生气,慌忙伸手接过来。
“这是怎么了?”她惊声问道,扶住知府夫人的手,才发现几乎是扶不住。
知府夫人整个人已经是脱力了。
喊着仆妇丫头乱哄哄的好一顿才安置下来。
常云成周姨娘常云起随着丫头仆妇们退下去。
知府大人姓黄,今年四十二岁,他出身大家,入仕以来虽有起伏波折,但总体来说也算是顺利,如今资历也有了,仕途上有再进一步的机会,家中妻贤子女孝,正是春风得意的好年华,往常定西侯见了,以他的眼光也是颇羡慕这小子的仪态。
“光看你这幅官相,登堂入阁也不为过啊。”他私下无人曾多次跟黄知府玩笑道。
不过此时的黄知府在他眼里可完全变了个人,神态惶惶,面容苍老的十岁,那鬓角的白发似乎一夜间齐刷刷的冒出来。
“怎么会被马儿踢了!”得知原委,定西侯也是大惊,同时心下凄然,这黄知府一妻两妾,却是子息艰难,好容易才有了这个儿子,合家如同凤凰一般捧着,更可喜的是这孩子天资聪慧,今年才十二岁,学业却是极好。
没想到竟然遭了这大难。
“快,咱们府上还有一株老参!”定西侯对谢氏说道。
谢氏正亲自拿着手巾给知府夫人擦脸,知府夫人已经有些失神智了,两个婆子帮她顺气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