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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众妃哗然,不敢相信胡蕴蓉晋封了正一品淑妃还敢这样拿乔大胆,不肯乖乖受封向皇后见礼。我心中冷笑,胡蕴蓉想要的还未得到,怎肯乖乖就范?我向皇后行了一礼,道:“既然淑妃姐姐今日不能来了,臣妾宫里还有予瀚和和睦需要臣妾照顾,臣妾告退。”
我一打头,贵妃和德妃也顺势告辞。不过一刻,熙熙攘攘的昭明殿只剩下握紧了拳头的皇后和惴惴不安侍立在侧的翠婕妤。
回到景春殿,我想了想,备了一份厚礼遣喜儿和和睦身边伺候的大宫女红宜往去锦宫探视胡蕴蓉。回来的路上,喜儿和红宜“巧遇”因陷害福嫔落胎而被打入冷宫的祥贵人。
胡蕴蓉的“生病”是向太后表示不满足的开始,晋康翁主得知女儿病了后,立刻赶到姬宁宫絮絮叨叨的向太后哭诉胡蕴蓉在冷宫里过的如何清苦,如何被人冷嘲热讽,扰得太后不甚其烦。
皇后端足了贤惠的样子,在胡蕴蓉“寒气入体”的半个月里,日日派人到去锦宫嘘寒问暖,各种赏赐温补的草药流水般不断的搬去。好容易胡蕴蓉“病愈”了,皇后亲往去锦宫探问胡蕴蓉归期。
胡蕴蓉倒是客客气气的请了皇后进去,只是皇后前脚刚走,后脚立刻传出胡蕴蓉“病势加重”的消息。晋康翁主再一次哭啼着入宫,只这一次她没有找太后抱怨胡蕴蓉受的委屈,而是直接寻了玄凌,曝出皇后在胡蕴蓉生产和睦时,做了手脚,断了胡蕴蓉子孙缘的秘事。
彼时,我正抱着予瀚,在小书房里看予泽握着和睦的手教她写字。小钱子传来消息时,我并没有刻意避讳予泽。我看见予泽听到消息后,卓然生辉的眼睛,心底暗叹。我坐在书桌后,摆出严肃的面孔,道:“去岁胡淑妃被指以天花害你,皇上剥夺了她的封号,降为贵人,贬居去锦宫。今月胡淑妃沉冤得雪,太后亲口封她为淑妃,命皇上亲迎她回宫,却被胡淑妃以病婉拒。你从中看见了什么?”
予泽见我摆出这幅架势,知我有话要教导他,连忙垂手恭敬的立着,思索着道:“太后让胡母妃受了委屈,如今的淑妃之位不过是补偿而已。而胡母妃沉冤得雪,”他眼中燃起希翼,“必是掌握了真凶的把柄,那么父皇若是知晓了……”他说着,自觉的不可能,眼底希望泯灭,喃喃道:“太后一直知道真相,却选择蒙蔽父皇,这一次定也不会教父皇知晓。”
我点了点头,引导道:“太后不使皇上知道,而胡淑妃确实掌握着证据不肯放手,你以为胡淑妃目的在于何处?”予泽冥思苦想:“太后是皇后的亲姑母,皇后是朱家的女儿,太后要护着皇后,而胡母妃却拿捏着威胁皇后地位的证据,难道胡母妃不怕太后灭口?毕竟太后已经舍弃过胡母妃一次。”
我赞许的点了点头,他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胡淑妃可以在后宫倾轧中被贬斥甚至死亡,却不能死在太后或者皇后的手中。因为她的母亲她的娘家是朱家也不能轻忽的势力。但是这也只是在胡淑妃不威胁到朱家根本利益的前提之下,否则,以太后曾经的作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一个皇上的妃子,她还是能做到的。”
予泽疑惑的问道:“母妃既然能分析到这一层,胡母妃自然也是清楚的。既然如此胡母妃为什么要死握着证据不放?”我看着他低头苦思,安静的啜了一口茶水,不再提醒。
不知过了多久,予泽一脸兴奋的抬起头来,道:“是了!那些证据,胡母妃不能公布,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作用,就是挟持!胡母妃挟持着那些证据做什么?或者她想要什么?”予泽越想越清楚,忽然瞪大了眼,望着我道:“太后已经允了胡母妃淑妃的位子,难道胡母妃还嫌不够?!”
我真的惊讶了,不想他一会子就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