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不肯醒来面对一切,这世上的大夫,我也只信任你,可是当你受了伤痛,却没有人能医治你。”一寸寸理好他凌乱的发,爱恋的手指细细抚摩过他每一寸肌肤,“你曾经说过,我是天上的仙子,我的血是千年莲心,我不是大夫,我不知道怎么医治你,我想来想也只有这个办法,扉雪,醒来啊,告诉我,究竟怎样才有用啊。”
锋利的匕首划过脉门,带出一溜血珠,将手腕靠近他的唇边,让点点朱红滴进他的唇中,手上的疼又怎么能和心中的撕裂相比?“扉雪,这样是不是算你我血脉相连呢?那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的心在滴血,能不能体会到我的心疼?醒来吧,扉雪,如果我的血有用,全给了你又何妨。”
血液在一点点的流失,水潋滟不管不顾,依旧保持着将血滴进他口中的动作,身体已经有些寒冷,嘴唇也不自觉的抖动,她却依然保持着笑容,望着床上的人。
“啪!”木门被直接一掌打碎,蓝色的光影冲近床边,“你疯了啊!”
伸手想要抓住她依旧淌血的手腕,却被她一个动作惊在床前。
“别过来,岚!”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温柔的看着床上的扉雪,寒光闪闪的匕首却抵在雪白的颈项间,“你别拦我,他说过我的血是千年莲心,一定有作用的,只要他能醒,要什么我都给。”
一掌直接握上她颈项前的匕首,“你想死是吧?行,反正看你的样子,他不醒你就选择死,你也知道,你若死了,我们没有一个人会独活,那就大家一起死吧,什么狗屁天意,什么平定人间,你要死,我陪你,放心,我不用任何灵力,你只要一抽手,我们一起流干血,不然万一你死了,扉雪没死,岂不是大笑话了,要死,我陪你!!!”最后一句猛的吼出声,让她一惊,再回神,手上的匕首已经被远远的挥到墙角,手上的伤口也被立即层层裹上。
任他动作着,没有一点反抗,只是麻木的望着床上的扉雪,“岚,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扉雪不醒?他怎么舍得?”低声喃喃,面无表情,只有那点点滑落的泪水一颗颗顺着面颊打在前襟,滚落。。。
“岚!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无声的泪瞬间转为号啕大哭,扑进岚的怀抱中,多少日积累和隐忍的压抑在这一刻倾泻,“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不醒,是不是他不肯原谅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扉雪,扉雪,你醒醒啊。。。”
在他的怀抱中彻底的放肆着,靠着床沿,握着扉雪的手,让那了无生气的掌贴着自己湿意的脸,“扉雪,你醒来好不好?我以生命对你发誓,再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一点委屈,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满含哭腔,早已语不成调。
脸上爬上痒痒的感觉,哭的正伤心的水潋滟猛的收住哽咽的声音,不致信的看着适才握在手中的指尖,一滴泪水在指尖上停留,顺着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落,一个轻微的抽动,让水潋滟狠狠抹去眼眶边的泪水,张着嘴,连气也不敢喘。
又是一个细微的颤动,水潋滟轻声低呼着,“扉雪,你是不是醒了?”再也无法压抑的一声大过一声,抱着他的身体,“扉雪,我的扉雪,扉雪,扉雪。。。”
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脸,长长的睫毛一阵轻微的抖动后,再次归于了平静,让水潋滟雀跃的心又一次跌进了谷底,猛的抓住他的手,贴向唇边,可惜刚才那手指的一点抽动仿佛只是她的错觉,依然还是那陷入沉睡中的扉雪。
再次绝望的跌坐回鞋榻上,握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扉雪,不要再睡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担心到都出现幻觉了,每次一闭眼,都梦到你醒来,可每次醒来,都是失望,现在连不睡都有幻觉了,就连握着你的手,都会有你动了的错觉,扉雪,你若再不醒,也许我就会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彻底疯狂,痴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