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忍受着记忆回归的头疼欲裂,在你面前装着可怜,你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看着我沦为你阶下囚,现在一切回转,你不该如此着急想要揭穿他的身份,却将你自己所干过的一切放在了阳光下,你以为你还能只手遮天吗?”
一步步的踱到风行云面前,看着他强自坚持握着手中的剑,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拿着武器威胁的人,一脸惊慌,而那被威胁的人,却是淡定自若,直接无视掉胸口的武器,复杂的神色一直望着靠近的粉色,那眼中闪烁的,是激动的热度,对那靠近人的重新审视,这,该算是彼此间第一次认识吗?
“现在我出现了,我才是段枫澈,你拿着那个剑若是觉得有用的话,就刺下去啊,他不过是你口中的江湖浪子,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人心疼,你想拿条贱命去威胁谁?”从口中迸出的字,让水潋滟听在耳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置信的眼神投射在段枫澈身上,却也没有遗漏下枫遥那瞬间暗淡的星眸。
“你要杀的人应该是我,不过,你认为到了现在,你还有机会杀我吗?就算杀了我,段枫宁还有机会登上王位吗?‘苍露’一战,你威风扫地,亲信死伤惨重,就算你现在手握兵权,你以为在如今一切都挑明的情况下,还有几人会愿意背着叛乱之名追随你?”冷冷的话,让风行云愈加抖的厉害,的确,本来一切在暗中举行的事,计划周详,似乎那皇位已是到嘴的鸭子,甚至已经狠狠的咬了一下口去,只是现在,这鸭子,却拍着翅膀飞了,甚至还回咬了自己一口,‘苍露’一战,自己十万大军尽殁,在段枫澈的地位已毫无疑问的情况下,新军又怎么肯听自己指挥?从未想过输,而且输的这么狼狈,仅仅一样东西,就把二皇子打的全军覆没,而自己,这一次只怕也再无可能翻身。
“你,你。”风行云不甘心,即使段枫宁的眼神已经完全有如死灰,他依然无法接受这挫败的事实,为什么,只是一样东西,两三句话,所有的官员都站到了对面,那当初对自己阿谀奉承的大小官员,此刻脸上的鄙夷和唾弃,还有愤慨,似乎他们才是最忠心的臣子,而自己就该被凌迟。
“我‘扶风’自古有言,双生子为妖孽,一旦出生,应该立即处死,尤其若是在皇家,连其母亲,都要直接被贬为庶民,你与他,是双生皇子,本该在十七年前,你们就该被处死,可是,当初的皇后,隐瞒这一切,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地位,还将你捧上帝王之位,这帝位,本来就不是你的。”眼前两张相象到难以分辨的面容,分明在告诉大家一件十七年前的秘密。
“是么?”眼神中已经布满寒霜,“风行云,你要知道,侮辱先皇先后是什么样的罪名,仅仅是一张相象的脸,你就能如此猜测,你的证据呢?”伸手一指段枫遥,“他不过是‘苍露’国中青楼的花魁,是你们树立的一个傀儡,与我有什么干系?低贱而卑劣的贱民,你竟敢说是我‘扶风’最高贵圣洁的先后所出,风行云,你将为你今天所有的言行付出巨大的代价。”
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看向段枫遥的方向,“你是谁?什么身份?当着我大臣,当着我全国百姓的面,你亲口说说,你是什么人!”
同样的面孔上,对面却是一双炙热的眼,以完全欣慰的表情看着段枫澈一点点的逼着风行云,听着他的话,却是低头陷入了沉思。
“你是他弟弟,为了救他才卖身青楼,你是皇家之子,无论如何应该被载进皇家名册,只要你开口,没有人会不相信你,凭什么他当皇帝,你当贱民?”风行云忍不住的大吼,声音一锤锤砸进段枫遥的心中。
缓缓的抬头,段枫遥再次深深望了枫澈数眼,抱以一个温柔的笑,“是,我就是贱民,我是‘苍露’蓝颜阁的头牌,人尽皆知,你们说我象皇帝,要我来假扮这个祭天禅让仪式,一切,都是你们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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