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
可是想到此事时,他们心中却对张衍更是佩服了一层。
庄不凡缓步而来,他双目四瞳,再加上脚边始终伴有一只斑斓虎纹的异兽,这副异相自是极好辨认,传闻他曾得过南华派一位飞升前辈的遗泽,道法精奇,深得两家所长,再加上为人又是古板严苛,因此正清院中的普通弟子见他都是畏怯。
与他并肩而行的是一名满脸络腮胡子,体躯雄壮的红衣道人,走起路来脚下震动不已,一路迈上台阶时,直让人怀疑是否山门也会被他震得塌陷,这是化丹第二重的异象,能有此兆者,必是丹成六品之上。
两名执事弟子认得这是门中荀长老,这段时日来过正清院多次,据说是为了他兄长的一个徒儿寻找那突破玄光境界的合用灵气,只是前几次多被庄不凡以借口挡了回去,不知这次怎么又来了,看样子好像谈妥了。
这两人身后,则是跟着一名长身玉立的年轻修士,只是他一路上寡言少语,默不作声,看修为也不过是明气三重。
庄不凡与那荀长老边走边谈,似乎言谈甚欢,待他们从那两名弟子身边经过后,走不出十丈远,那兴奋的谈论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荀长老自是将两人所谈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也不避忌庄不凡,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来,道:“那张衍我也见过,当年剑术还是我那陈师弟传授的,没想到如今如此了得,一个人便挫了六川四岛那些世家弟子的锐气!”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来,道:“冯铭师侄,当初如不是他,那星辰剑丸想必当是你的吧?”
冯铭微微点头,但眼中却没有丝毫怨恨之色。
庄不凡眼中那双重瞳闪了闪,面无表情道:“哦,原本这剑丸是冯师弟的东西么,这张衍果然横行霸道,如今去赴死阵也是一桩好事。”
荀长老大笑一声,道:“庄师侄不要如此说,如今看来,在剑丸在张衍手中,却是比在冯师侄手中要好得多。”
庄不凡淡淡说道:“左右不过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冯铭原本一直不曾说话,此时却不知道哪里来脾气,猛一抬头,突然冲着庄不凡大吼一声,“那又如何?张师兄即便闯阵赴死,也是为门派计不惜小身,死得其所!何其壮哉!庄不凡,我问你一句,你敢去么?”
没想到冯铭居然敢对自己当面喝骂,以庄不凡的修养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只是冯铭这一声质问正气凛然,又站在大义之上,他也被说得无言以对。
荀长老似是面有不悦之色,斥责道:“冯铭,还不退下,你不过一个明气三重弟子,怎么可以对庄副掌院如此无礼?回去我定要叫大兄好好管教你。”
他嘴上说得严厉,可是脸上笑意隐隐,偏帮之意颇为明显。
非但如此,他反而又对庄不凡笑了笑,道:“庄师侄,冯师侄倒也没说错,你说是不是?”
庄不凡脸上隐有怒色闪过,可偏偏又发作不得,不说此话在理,而且荀长老的兄长亦是门中长老,还是一名元婴三重修士,除非他将自己恩师朱真人搬出来,否则还真未必压得过对方。
他冷声道:“冯师弟要借杀刑之气凝练玄光,可自去后堂,就恕我不送了。”
说罢,他一拂袖子,转身走开了。
荀长老对着他的背影一声嗤笑,拍了拍冯铭肩头,道:“冯师侄,你不必去理会他,这庄不凡,本想他做了这副掌院,你借用刑杀之气修炼也能方便一些,没想到却是推三阻四,与我兄弟二人谈什么门规律条,此番我是走通了潘副掌院的门路才得以将你送进来,是以无需看他的脸色,你与我听着,在门中大比之前,你无论如何也得突破至玄光境界,余者皆不需管,说起来,你是我兄长的徒儿,又怎能让张衍那小子比了下去?”
冯铭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