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慌张,只是一股戾气之胸,却是不肯低头,厉声道:“你以为赢定了我不成?”
白可传咬破舌尖,仰首向上一吐,一道精血喷出,立时染在了沉斛牌上。
此牌得了这口精血之助力,牌身倏尔一颤,放出数十道盛光彩焰,随后竟变至十丈高下,四色光华一转,一散,复又落下,只是其声势比之方才猛烈了数倍不止。
张衍哂然一笑,道:“你这法宝虽也有几分门道,但在贫道看来,要破之却也不难。”
也不见他怎么作势,只把肩膀轻轻一晃,身后就有一道青蒙蒙的光华升腾起,绿意无尽,生机勃发,只往上一起,就与四色光华撞在一处。只闻一声震响,空中流芒飞散,水火风雷一齐荡开,那青色光华须臾便被削落一截去。
白可传见他竟然正面硬撼自己这桩法宝,不禁面露大喜之色,暗道:“好个不知死活的野道人,你若一意躲避,我真个拿你无法,可你自己撞进来,且让你看看我恩师授下法宝的厉害。”
只是他还未曾高兴多久,脸色就渐渐变了。
那四色气芒虽是如落雹而下,可随他怎么催发使力,却始终不曾将那青碧光华击溃,反观对方,却仿似原上之草,断去又生,灭去又长,似是无穷无尽,生生不息一般。
张衍微微一笑,休看白可传现下气势十足,似是占了几分优势,可是刚不可久,只等其这一轮攻势过去,便只能束手待毙了。
这沉斛牌虽是厉害无比,但是威力却是由持宝者法力大小所决定,不过十几息,白可传就觉一阵疲惫之感袭来。
见自家法宝拿张衍无可奈何,他斗志立时遭受重挫,心中不禁生出绝望之意,不免又是开口讨饶,只是这一回,张衍却不理不睬,只当没有听见。
此消彼长之下,张衍渐渐占得上风,那一道木行真光愈发繁盛,渐渐逆冲上去。
过不了多久,这道光华猛然向上一冲,将那沉斛牌一顶,只闻轰隆一声大响,就将其撞翻了出去,那四色芒气顷刻消散而去。
白可传如遭重击,浑身猛地一颤,吐出了几口鲜血,捂着胸脯仓皇后退。
张衍清喝一声,一甩袖,发了一道水行真光出去,只一个卷荡,就将其卷入其中,随手伸手一召,将那沉斛派摄手中,放置眼前一看,发觉其竟是一件玄器,不由叹道:“这法宝倒也奇异,只是这人法力不济,不能尽释其妙。”
他手掌一翻,将此宝收入囊中,随后目光向一扫,沉吟了一会儿,把剑光一展,向东疾掠而去。
不过一刻,他就见得三个人影在前方匆匆飞遁。
杨秉清忽有所觉,他转首向后看了一眼,不由苦笑了一声,道:“丁道兄,不必再走了,走不脱的。”
丁道人与司徒蓉闻言,亦是向后看了一眼,面上流露出惊容,彼此看了一眼后,都是相继将身形止住。
他们也是想得明白,此地空旷,又无本盟中人接应,对方身为剑修,想要追上自己那是极易,与其丢了面子,还不如停下身来与其好生言语,若是真要杀人灭口,那么再斗不迟。
他们本是心存戒备,只是出乎意料,张衍到得三人面前,却并不如他们想象中般来势汹汹,而是一个稽首,客气言道:“敢问三位道友何来?”
丁道人怔了一怔,他看杨秉清二人并不接口,便上前还礼,道:“道友,有礼了,我等乃是贞罗盟中修士,因列玄教无故进入我宗地界,是以前来查看,方才见得道长神威大展,将这干人等俱都拿下,因恐贸然露面,怕为道长所不喜,因此未曾到打得招呼,还望勿怪。”
张衍露出几分玩味之色,道:“听道友所言,莫非贵盟与那列玄教关系不睦?”
丁道人本不好直接回答这话,但为了取信张衍,便正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