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Johnny会大惊失色,但他只是微偏过头。
「如果你是母狼就好了。。。。。。」我听见他微不可闻的自语。我本来想问清楚,但灰狼的表情十分严肃,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我只好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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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由於Saint Franka内没有足够的医疗设备,Vincent虽然是前外科医生,但青年中心的医疗人员说,他现在处於十分危险的状态,毕竟昨晚淋雨又体力透支,脆弱的免疫系统根本无法负荷。多方考量下,我们决定先护送他们父子下山,让他们搭上紧急救护车。我和John则折返营区收拾东西,决定搭今天晚上的平快车回T市。
想起要回到城市里,就代表要面对一切现实,我不禁感到害怕。但我已经答应John不再逃避,男孩子应该要遵守诺言,这是友人曾经教过我的。
在列车上,我们如来时订了人少的包厢座位。我和John对面而坐,但这回友人出奇地安静,也没有看他的研究资料,只是一味地看向窗外,像在思索什麽事情。连我主动和他攀谈,他竟心不在焉地摸了摸我的头打发我,又回去沉思了。
我想和Johnny聊天,但奇怪的是,他也学起John的沉默,无精打采地趴在座椅下,像老僧入定般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禁觉得好笑起来,这大小两只John是怎麽回事?难道取了相近的名字,连习性也会互相传染吗?在静得跟鬼一样的包厢里,我忽然想念起那只聒噪的雀鹰来。
彷佛要回应我的思念,当火车终於返抵T市,我和John提著沉重的行李,和灰狼步下火车的阶梯时,忽然一道黑影以高速向我袭来。有了多次前车之鉴,我很快地向左一闪,本来以为那个东西会直接撞上我身後的火车,但没想到他优美地一回旋,竟然在撞墙之前划了个圆弧,平安地降落我的肩头。
「咦。。。。。。?」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只雀鹰。抬头一看,Morris和Vincent父子竟正从车站内走出来,迎向我和John。
「你什麽时候学会这一招了?」我问肩上的鹰。雀鹰高傲地翘起鸟喙,先「哇哈哈」了六次,然後说:
「本大侠在夜奔时领悟了不世绝技,虽不致能如常鹰一般招摇,但此绝技可令本大侠与墙壁和地板永远绝缘!本大侠将之名为『雀鹰三抄水』,请掌声鼓励鼓励。」
我大笑了起来,还来不及真的替他鼓掌,Morris一手包著绷带上著夹板,另一手则牵著Vincent的手,已经走到我和John面前。我马上开口问道:
「你们已经没事了吗?怎麽会到这里来?」
Vincent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道:
「托你们的福,还好没有感染,Morris也只是轻微骨折而已。我和Morris都觉得,再怎麽样都应该亲自和你们道歉,所以就一块来了。」
「你们怎麽知道我们搭这班车?」友人开口。
「发生这麽惊天动地的事,你们大概也不会在营区多待。那天晚上最近的班车就是这一班,我算准了到站时间来的,这点小事才难不倒我。」Morris说。他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和相遇时一样精明,我忽然想念起他在大雨中无助的样子了。
我看见Morris手上拿著一卷图纸,於是便问道:「那是什麽?」
Morris「喔」了一声,把那卷纸递给我,我还没打开,他就说:「是你从大雨里抢救回来的图,就是Vincent在那棵树下画的,他说想送给你们。」
「啊,其实。。。。。。我本来是要画给Morris,但Morris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