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虽然称不是什么雄才,但也是很有手段的人,可以聚拢不少江湖义士或恶徒,虽然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剿灭的命运,但以朝廷眼下的办事方式,恐怕没个三五年是别想了。”
“为什么?区区山匪,怎么会让将军这般忧心,只要朝廷肯下定决心出兵,哪会要三五年?”郝思文显得很不解。
赵不凡冷笑道:“朝廷掌权那些人是什么德『性』?他们有几个会在乎百姓死活?地方的官员为逃避镇压匪寇不利的责任,必定疯狂贿赂他们,所以天大的事也会被压下来,最终当作小事来处理,派些散兵游勇去清剿,可淮西王庆绝非散兵游勇就能随便剿灭,所以他们在这三五年内只会不断壮大,直到捅破天,谁也压不住的时候,朝廷才会真正下决心平叛!”
面对这番话,郝思文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他是少数懂得大义和忧患意识的武人。
“将军,那这件事就该尽快让陛下知道,王庆若真是个有手段的人,今后必是一大祸害,如果真的拖上三五年让他壮大,即便最终剿灭,对于大宋的国力也会造成严重影响,我们大宋面对敌国已经很吃力,必须尽快拔除这些毒瘤!”
赵不凡听懂了这番话隐含的意思,这明显是在谏言,郝思文是希望他通过此次进京面圣的机会,将事情报给皇帝。
对于郝思文愿意进谏,赵不凡是很高兴的,没有人可以十全十美,能有下属忠诚进谏是上位者的幸运,可对于这番谏言本身,他却不敢认同。
“思文,我很高兴你能说出心里话,可如果我真的将此事上奏陛下,必会让淮西几个军州的上下官员都承担责任,朝中大臣也会有不少受到牵连,他们为求自保会怎么做?陛下深居宫廷,一直认为当今是太平盛世,又极为在乎脸面,我这样上表,揭『露』的东西又会涉及到什么?更重要的是,以我现在的职务,能做什么?”
接连三个反问,让郝思文彻底沉默。
赵不凡再没多话,拍拍他的肩,缓步回到了人群中,对于郝思文这样喜欢思考的人,一个提点就足够了。
入夜时分,街上渐渐冷清,几人寻了家酒楼饱饱吃上一顿,便各自回房,赵不凡还特意叮嘱众人,让他们哪儿都不准去,回房就立刻休息,至于为什么,他却没有解释,只说这个是军令。
回到房中,赵不凡花费了半个时辰打通筋脉,这是他如今每天都会做的事,上次的教训太过惨痛,再也承受不起第二回,所以他对于打通筋脉非常上心,每天都进行一点点,不急不躁,竭力避免身体再出问题。
以他如今高达三品的内力修为,打通绝大多数筋脉都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人体的承受能力有限,当感觉筋脉有轻微的疼痛感,他就立刻收功调息,一点不多练,安安静静地睡觉!
三个时辰后,大约在寅时二刻,沉睡中的赵不凡猛然睁开眼睛。
此时正直凌晨,距离天亮最少也还有一个多时辰,本该是睡得最香的时候,但他却翻身起床,迅速穿戴好衣衫,拿起包袱就跨出房门,随后还挨个将折月芝和郝思文等人都叫醒,找到值夜的店小二结了账,迅速离开酒楼。
行走在漆黑无人的大街上,折月芝『揉』搓着朦胧的睡眼,抱怨说:“不凡弟弟,这天都还没亮,我们这么早起来是要做什么,我的好梦可都被你给搅了!”
“我们出城!”
“出城?这城门都还没开吧!”折月芝奇怪地看着他。
赵不凡笑着解释道:“有人盯上我们了,虽然昨天下午郝思文已经解决掉两个跟踪者,但对方的高手必定还在城中,我们这会儿突然出城,可以将他们甩开,那他们短时间内就找不到我们,接下来可以安稳些日子!”
“昨天下午?我怎么不知道?”折月芝眨着美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