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声也就毁了,老百姓管你有多难?将士们管你有多难?他们只看到你四处敛财,然后就开始裁军,然后就各种推测你是个『奸』臣,人言可畏,你说破嘴皮也没用,那时候你就越来越没有退路,不是『奸』臣也被『逼』成『奸』臣,再加上那些真的『奸』臣适时过来拉你一把,这个坑就算是进去了,你从今往后也就是『奸』臣的一员!
想退?可以,那你将来的妻儿老小就跟着你一起陪葬!你以为每个人天生就是坏人?蔡京年轻的时候还想着富国强兵,结果不还是慢慢走上『奸』臣之路?变得比谁都坏?人是会变的,今天你没有守住,明天你想守都守不了,整个大宋从上到下都烂透了,人心沦丧,你立志要改变,那你就必须做到别人都做不到的!”
赵不凡听得焦头烂额,抱怨道:“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关键是怎么解决问题?”
何大野平静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许久,长长叹了口气。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我们先把聚贤庄储备的流动资财和发展资财都抽出来一部分,再发动聚贤庄的所有佃户凑个三五万贯,应该能有二十多万贯,你先拿去救急,然后再另谋财路!”
“佃户们愿意吗?千万别弄得后院又起火,我现在是真的烦透了!”赵不凡叹气道。
何大野似笑非笑,仿似嘲讽,又仿似感慨,总之声音中充斥着看透世事的沧桑。
“这世道虽然都是各人管各人,人心已经沦丧,可它终究还是肉长的,大家这些年跟着庄主都富裕起来,你待他们不薄,他们对你自然也就非常敬重,只要说是你有难处,让他们每户捐上几贯钱也不难,即便不是每家都愿意,但大部分还是愿意,只要大部分认可,那剩下的小部分人就会担心你针对他们,自然也就会选择从众,无所谓了!”
赵不凡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点头认同。
“那好,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可今后又该怎么办?”
这次何大野久久都没有说话,反而坐到了书柜旁边的椅子上,闭目不语。
赵不凡认识他多年,知道这是他在面对难题时的习惯,所以没有急着问,只是安静地坐着等待。
大约一刻钟过后,何大野睁开了眼睛,认真地看着赵不凡许久,叹气道:“路子倒是有一条,但我担心你走上这条路会慢慢改变初心,直到再也回不了头!”
“什么路?”赵不凡急问。
“贩卖私盐!”何大野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贩私盐?”赵不凡倒抽口凉气,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当何大野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心里瞬间就明白这确实是当前最快的来钱办法,盐的生产周期相对比较短,只要人力足够,很快就能弄出来,而这也是当前技术条件所能实现的最暴利产业之一,历朝历代都是由朝廷直接运营,私人贩盐是重罪,但凡是贩卖私盐的人,不是匪寇就是横行一方的恶霸,但凡被朝廷抓住定罪,那么不是碎尸万段就是抄家灭族。
走上这条路就等于是告诉广大百姓,我就是个恶徒,什么解释都没有意义,因为全大宋的百姓都知道,私盐从制造到贩卖到市场的过程中无不是沾满了血腥,争夺、勾结、杀人掠货都是必然,正如一句古老的名言:凡是超出常识的暴利,那么就一定蕴含着罪恶。
此时的房间里就是一片沉寂,许久过后,赵不凡才张开干涩的嗓子,沙哑地问:“真的要走这条路?”
“短时间内没有别的办法!”何大野回答得很肯定,盯着赵不凡看了许久,再度接道:“大宋那么多『奸』臣,没有人敢直接贩卖私盐,最多就是从官盐的利润里捞钱,但私盐这块真就没人敢做,但凡有人报至朝堂,无论是谁,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我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这个,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