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完成的呢!”
潘汉年注视着于效飞的眼睛说:“是的,就是这样。咱们党的同志长期在农村生活,就连……有的中央领导人也不会用抽水马桶,其他的专业人员更是十分缺少,制度上更是相当不完善。以这样的条件,要对付那些长期从事特工工作的国民党特务,难度相当大,可能会耽误很多时间,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特意把你从美国紧急召回的原因。
你有优秀的行动能力,又极其了解军统上层人物的心理,可以准确地预测出军统特务的行动目标。你又认识很多军统高级特务,查找起他们来更是事半功倍。让你来完成查找军统地下军的任务,会更加可靠快速一些。”
于效飞现在是真正地做到知己知彼了,他对自己完成任务的难度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潘汉年问道:“那么,你觉得你应该从那儿开始着手进行这个任务呢?”
于效飞沉思着说:“今年元旦,蒋介石被迫发表了元旦求和声明。国民党内部派别见有机可乘,纷纷逼蒋交权。老蒋由于桂系‘逼宫’下野,毛人凤随蒋引退,给李宗仁拨了几十个人,以保密局的名义糊弄他玩。而真正的军统保密局迁往上海,以上海办事处的名义继续开展活动。后来蒋介石把台湾建成*基地,把局本部又运往台湾,机密文件也要运走。
我猜想咱们是不是可以利用国民党这种盲目自信,以为他们还可以在上海支持半年的这一段时间上的误差,在上海弄到军统的一些资料,搞到那份名单。即使这样不能成功,国民党要以台湾为基地*,他们进入大陆最方便的就是舟山群岛,而且军统在上海经营多年,他们又一直梦想夺回他们失去的天堂,他们一定不会放弃上海的,他们会不断通过上海到中国的各个地方去。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定势。我们正可以利用这一点,在上海这个关键的点上堵截他们。
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应当从上海着手。”
潘汉年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这也正是我把你找到上海来的原因。不过,现在的局势不同于你当初在上海窃取特别信使的情报的情形。现在国民党已经是接近崩溃的边缘,他们的内部也是十分混乱,他们的行为会更加疯狂,一切可能都会发生,你千万要考虑到这一点。”
于效飞点点头:“我明白。”
潘汉年笑了:“你在美国和平的生活过惯了,不亲眼看到这一切,是不会真正明白的。要记住,你一方面要充分地利用敌人的这种混乱和疯狂,一方面要千万注意到这种疯狂所带来的危险性。千万不要过于冒险,胜利就要来了,我们还要一起来建设新中国,明白吗?”
于效飞知道,潘汉年这是在提醒他不要象以前那样,不顾自己的牺牲去完成任务。潘汉年是一个严肃深沉的人,平时由于工作太忙,处理的都是关系到整个国家命运的大事,他甚至很少笑。但是,他领导于效飞多年,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种超越同志关系的父兄一样的友情,潘汉年十分关心照顾他,这让于效飞十分感激。
于效飞一笑:“我明白,人家那么精心保管的秘密,想要把它弄到手,其实可能性并不太大。现在咱们只是尽最大的努力罢了。咱们应该做好准备,万一不能得到军统地下名单,我就在上海长期设防,把从这儿经过的军统特务尽量堵截下来。”
“对,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不要抱太大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么,安排我尽快潜入上海吧!”
一天后的深夜,于效飞来到长江边上,上了一条小船。这个方向上的解放军是从昆山、宝山一线包围上海的,国民党的防线自然也是沿着那里布置的。于效飞就从双方的防线中间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