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不放在心上?
抬眼看了一眼飞翩,此时的他,满脸阴沉,目光凌厉,眼中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少,似乎听到这事情和凤倾城有关,更是激愤了起来。
看来,无论这事情和凤倾城有没有关系,她都要去查个清楚了。
“是凤倾城,你们要杀的话,就杀她,你们怎么折磨她都行,现在她和……和詹灏他们已经在回北燕的路上,你们快去追……”苍翼艰难的催促着,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神色之间,多了几分期待。
安宁又如何不明白苍翼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道,“你放心,凤倾城我们自然会去追,只要她还在东秦国的境内,我们就不会让她就这么逃了,若这事情真的和她有关,哪怕是她逃到了北燕,哪怕她有北燕凤家做靠山,她也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对,对,让她给出交代!那可不可以……给我……给我解药?”苍翼紧咬着牙,忙不迭的附和着,想到自己被刺破的脸皮,他似乎感觉到那怪异的感觉在他的脸上开始弥散,这种怪异越来越强烈,他还知道,那银针上的毒,若是不解,定会让他越来越难受。
此时的他,身上的残破,剧痛的折磨,将他折磨得身形俱疲,
只是,他的话刚落,便看到安宁那悠悠的视线看过来,那嘴角的讽刺,让苍翼心中一颤,“你……你……”
“大皇子,凤倾城就不劳你操心了,至于你该专注的事情嘛……哼!飞翩,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安宁重新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冷声说道,那淡淡的语气,似乎是在嘲笑着苍翼心中的侥幸。以为说出了凤倾城,便可以逃过一切吗?
不可能!还想要解药,她手中的药有一大堆,但是,唯独没有苍翼所要的解药!
苍翼脸色一僵,心中不好的预感又骤然升了出来,见安宁的背影,竟是那般绝然,猛地,他的视线落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用那太监制造者将他彻底的变成太监的苍翟,不错,就是他!
苍翟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敌人,从小,他都嫉妒着这个比他小了几岁的兄弟,他知道,父皇最爱的女子便是苍翟的母妃,母后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发泄着她对昭阳长公主的嫉妒,自然而然的,他也受着母后潜移默化的影响,对昭阳长公主的儿子苍翟存着一种嫉妒,时常和宫里的人找他的麻烦,就是为了向他宣誓,自己比他高人一等,但这个苍翟,每每面对他的挑衅,他都有超乎寻常的韧劲儿,好似怎么也打不垮他一般。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苍翟若是长大了,定会是一个极其难以对付的主,这人必定会成为他将来问鼎皇位的阻碍。
所幸的是,后来昭阳长公主死了,而苍翟也被父皇驱逐出北燕国。
那晚,苍翟被父皇提着拖出宫殿的时候,雷电交加,而在那雷电交加的夜里,他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父皇对苍翟的残忍与无情。
那时,他心中是激动的,苍翟被父皇赶出去,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再成为自己的对手,而父皇对苍翟的态度,更是让他知道,父皇对苍翟这个儿子,是不疼爱的。
可是,之后他看到父皇脸上的挣扎,他才知道,他错了,苍翟并非不受父皇疼爱!
所以,便是父皇将苍翟赶出了北燕国,他心中,依旧没有将苍翟小瞧了,四国祭前夕,他见到了苍翟如今的风华,他的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他感到了苍翟带给他的威胁,所以,他才在围猎场内设计伏杀,只是,他却没有料到,那一群饭桶,那么多人,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没有伏杀掉苍翟不说,还被苍翟反将一军,给全数歼灭。
而苍翟派来伏杀他的人,却是让他吃了不少的亏。
他看到了苍翟的精明,看到了他的内敛与隐忍,也同时看到了他的杀伐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