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就难在这里,怕就怕是那王贼的人。”
“不会吧?王贼极其护短,他会让人做了自己的干孙子?”詹府丞摇摇头,有些不信的说道:“若是那样,这王贼可就真成了气候。恐怕难对付了。”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这种可能还是极小的。”姜涛说道:“从他派人来顺天府署催促破案这一迹象来看,估计那王祐曾找过他。若是他的话,他只需派人来知会一声即可,不必大费周章的说大话恐吓。”
詹府丞点了点头,说道:“莫非伯渊兄认为这京师中另有一股势力?”
姜涛点了点头,两人陷入沉默中。
“这几天那田记粮店可有异常?”姜涛打破沉默问道。
詹府丞摇了摇头,说道:“除了那后院偶尔传出那小姐的哭声,其它的没什么异常。”
姜涛皱皱眉,问道:“院中可有什么陌生面孔?”
“没有。”詹府丞突然想起什么,忙道:“有个暗桩今早报告,说昨天傍晚运走一批陶器,跟上去的兄弟一夜未回来。”
“可曾到城门处查询过?”姜涛忙问。
詹府丞点了点头,说道:“各大城门都没有出城记录。”
“那也就是说这批陶器应该就在城里,不应该一夜未归啊?”姜涛眼睛一亮,说道:“这批陶器有古怪,跟上去的兄弟恐怕已经殉职了。”
“你是说……”
“对,那些人要放弃田记粮店。”姜涛说道:“告诉陈通判,撤回守在田记粮店的明哨,留几个暗桩就行,估计作用不大了。”
“这些人行踪隐秘,行事果断,颇有当年成祖遗风。”
一听这话,姜涛一震,愕然望着詹府丞。
詹府丞不禁问道:“伯渊兄为何如此看着兄弟?”
“有可能,极有可能啊!”姜涛喃喃自语道。
詹府丞也一震,失声叫道:“莫非伯渊兄认为他们有可能是汉王之后?可汉王一枝在宣德年间尽没了。”
“可有传言走脱了东齐王的一个怀孕侍婢啊。海州?对了,海州!”姜涛激动的说道:“果然是汉王余孽!前段时间邸报中不是提及海州查到汉王余孽了么?”
詹府丞点了点头,不禁说道:“伯渊兄,邸报中是提到汉王余孽一事,淮安府也上本奏说府署里有个文案是汉王余孽。最惊人的是那守备署钱贵,也上本奏说其署里的从二品同知也是汉王余孽。”
“海州势力尽数被敲掉,居然还胆敢来京城,我姜某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若真是汉王余孽,此事就大了。”詹府丞忙道:“就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了。”
姜涛大声说道:“顺天府的事顺天府署责无旁贷。既然知道他们是汉王余孽,我们就不能如此干坐了,告知陈通判,集齐人马,我们马上杀过去!”
“伯渊兄,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莽撞?倘若他们不是汉王余孽呢?”
“粘上这等事,那还顾得上他们是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走脱一个!”
詹府丞不好再说什么,站起来向姜涛拱手作揖,忙离开招呼陈通判去了……
童航拍拍手上的灰尘,满意的扫视着院子。除了院门两边新砌的院墙外,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公子,公子……”,耿君鸿激动得脸通红,见童航望过去,边跑边叫道:“车来了,就在大路上。”
“好!”童航不禁也激动起来,说道:“沿途都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了,不会有人冲撞车队。”耿君鸿顿了顿,继续说道:“仓库已经点查完毕。公子,光银两一项,就已有百万之多。”
“都散了,都散了。”童航对围拢过来的人叫道:“陈积,你带人到庄园农户家躲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