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而去。看着梁三平的背影,大嫂阿青犹豫的对着大平道。
“大平啊……你说三平现在这样,会不会惹事儿啊?!我听说很多青工都说要收拾收拾三平呢,你这事儿怎么不和他提一下?!”
梁大平闻言笑了,对着自己的老婆便道:“收拾三平?!说实话,我还真不怕这个!他们要收拾三平,也得有那本事。”
“三平在家里,就不是个老实孩子。他这次会过琼岛,也是因为支前闹了事儿。那些人想要收拾他?!不被他收拾就不错了。”
大平怕得罪领导,可不代表他会怕那些青工。自己就是老一辈的老职工,正儿八经退伍下来农场开垦的。
那些小字辈的,见到了自己还得行礼呢。没几个敢不顾前后的和自己吊歪的。这点儿自信,大平还是有的。
而在随后的几天里,梁三平随着葛泰到处奔波。而邢承安也很直接的将地皮划分给了梁三平,员工招募也交给了梁三平。
葛泰这边则是更快,三两下的就把地皮划分出来了。而那些想要朝着这个项目伸手的地方上的人,则是被葛泰明里暗里警告了一顿。没敢瞎来。
倒是农垦这边,梁三平却遭遇了不少的奇葩。有人直接找他吃饭的,也有来他菜圃的宿舍等他的。
有些路上撞到,拍着他的肩膀叫他小梁给个面子的。也有路上见到他,瞪着他让他小心点儿的。
这些人来找茬儿,梁三平一概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娘的!这个姓梁的太不识相了!他以为他是谁啊?!老子给他点儿好脸色,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位爷了!”
夜色中,菜圃不远的一处小河滩上几个年轻人抓着个行军水壶在破口大骂。水壶里肯定装的不是水。
这水壶里装的,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地瓜酒。这年月,地瓜酒那也算是高档货色了。一般职工,可没几个喝的了的。
“就是!他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不就是去了几趟羊城么?!不就是去了下帝都么?!到底他不过是个村里来的嫩娃子,还跟咱们吊歪!”
一个高瘦的青年脸上掩饰不住的嫉妒,冷哼着。其实,他们几个都很是嫉妒梁三平能跑那么多地方。
要知道,他们几个可是连琼岛都没有出过呢。父母回家探亲,也顶多是回自己老家。怎么可能会去羊城、帝都这种大都市。
“彭老三他们也是,牛皮吹的那么响说是要收拾这家伙。可到了现在也没有动手,到底还是怕了呗!”
另一个矮胖些的,年约二十出头的汉子不屑的道:“我听说他们也碰钉子了,彭老三还警告了这傻娃子。可人家就是不鸟他~”
“哼!彭老三算个什么玩意儿?!整天就是嘴皮子功夫,他要真有本事他怎么不上帝都去?!”另一个穿着的确良的年轻人不屑的抢过了这行军水壶,喝了一口道。
就在此时,另一群人正在向着河滩走来。却见为首的,是个有些壮实凶悍的青年。远远的就听得他对着河滩上的这几个年轻人道。
“怎么?!不服气?!我彭老三的确不算什么,但你们就比我好到哪儿去?!”却见那夜色中看不清容貌脸色的壮实汉子,冷哼道。
“我彭老三好歹有个本事,那就叫说话算话!我警告了这姓梁的,他不识相那就别怪我彭老三心狠手辣!”
这汉子走进了,却见他下颚上有着一道伤疤。
“哟!你彭老三打算收拾他姓梁的了?!可别忘了,人家这可是和帝都和羊城有关系的。你小子担的起这个责任么?!”
穿着的确良的那小子不屑的嗤笑道:“别没把姓梁的收拾了,倒是叫人家把你收拾了。”
“哼!没胆子就蹲这儿吧,刘二愣子。我不缺你们几个没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