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下了怒火,可皇帝这种生物可着实不是什么人道主义的家伙,直接踩着那小太监便下来,还训斥嘤鸣道:“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一个奴才而已。鸣儿竟当一回事了!马车那么高。要是摔着可怎么是好?!
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叫她踩着脚蹬吧,省得自己往下跳了。如今是穿着平底靴子。自然稳当,若穿着花盆底鞋,那肯定脚下不稳,十有八九得摔惨了!
嘤鸣低下了脑袋。却暗自不以为意,嘴里咕哝着叫道:“知道了。”
说罢。嘤鸣瞅着绮园门外竟没有一个人迎接,便狐疑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淡淡道:“既然是微服出来的,朕自然没叫通禀。”
这会子,吴书来已经先一步上去跟绮园的门子打招呼了。那门子当场给跪了。想来是认得这位御前大总管的。也对,皇帝登基前,福彭是他的伴读。皇帝自然没少来平郡王府,这避暑院子自然也是来过的。
无须通禀。嘤鸣跟在皇帝身后,一路长驱直入。
夏日炎炎,绮园里的成片的紫微、扶桑、琼花、木槿,开得绮丽繁硕,花香袭来,袅袅醉人。这园子,是平郡王府世代传下来的,历经三代平郡王的修缮、扩建,自然繁丽非比寻常。
绕过琉璃影壁,穿过繁花如锦的前院,顺着汉白石大路一路正步而行,正对着的便是正房,从前是老平郡王讷尔苏的院子,现在自然归属于新任的平郡王福彭了。
不过正房中却并不见福彭的踪影,绮园的管家伛偻着身子,陪着小心道:“我们王爷,去了嫡福晋院子了。”
听了这话,嘤鸣露出诧异的神色,“大白天的,太阳这是打哪儿出来了?平郡王不陪心爱的文侧福晋,竟去陪嫡福晋了,还真是稀奇啊!”——嘤鸣自然是没什么好气儿的。
那老管家更加躬身身子,脸色有些纠杂,一副语言而止的样子。
皇帝皱了皱眉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从进了绮园,皇帝就觉得这里头的气氛不对,尤其是福彭,大白天的不呆在正房,怎么跑去后院了?而且还是跑去他嫡福晋的院儿了。福彭的私事,皇帝也是知道些大概的,不管鸣儿语气不爽,着实是福彭多年宠爱侧室,有些过了。
不过身为天子,皇帝也不好插手平郡王的内院之事。另外,也是着实没闹出太出格的事儿来。
皇帝问话,平郡王府的管家焉敢不回答?老管家忙噗通跪了下来,道:“回万岁,我们府里的三阿哥……昨儿落水了!”
平郡王三阿哥……自然就是她姐姐英容生的庆明了!嘤鸣登时急了,“庆哥儿也不是三岁孩子了,怎么会落水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庆哥儿虚岁都已经六岁了,听说都已经开始入读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也知道什么地方危险了!何况庆哥儿身边的奴才都是瞎子不成吗?竟会叫主子落水了?!
老管家忙道:“三阿哥被及时救了上来,昨夜发了高烧,这会子刚刚退烧,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人还没醒过来。”
嘤鸣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性命保住了就好,嘤鸣又急忙追问:“庆哥儿是怎么落水的?”
“奴才不知,只是,三阿哥的身边的刘嬷嬷说,只瞧见文福晋站在湖边,三阿哥在水里挣扎,除此之外,便没看见旁人了!”
嘤鸣听得怒不可遏,“是文氏推了庆哥儿下水?!!”——这个文氏先后给福彭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前头的大阿哥和二阿哥,都比庆哥儿大!坐拥三个儿子,难保她不生出不该生的心思来!!
按说庆哥儿都已经六岁了,也该请立世子了!可平郡王府却没有动静,莫非是那文氏枕边风吹的缘故?嘤鸣心里气得怒火攒涌。
老管家急忙道:“文福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