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都坚持等待。
李敬文望着喜不自禁的娘,又看看她怀里的小葱,尴尬又难受。不知说什么好——下午的时候,他还对小葱说,他不能娶她,要她另择良配呢!
敬文娘并不知儿子的心情,接着又放出一个更为震撼的消息:“这事定了,我跟你爹就想:你在那老远的地方做官,没几年工夫也回不来,等几年工夫也不一定能回得来,你又老大不小的了,小葱打仗也耽误了几年工夫。我们就跟你槐子叔和菊花婶子商量,赶紧让你俩把亲事办了。”
小葱听后浑身一震。
李敬文脸上讪笑还未退,就被这话惊呆了,望向小葱,不知是喜是忧。
李长明见儿子发愣,忙体贴地问道:“你是怕来不及?这事全不用你操心!下午的时候,你石头叔已经进宫求过皇上了,帮你告了半月假,成亲尽够用了。”
言下之意,你只管当新郎就成了!
敬文娘忙道:“就是!我们两家都是实诚人家,也不讲那些个虚礼,嫁妆聘礼都用实在的。再说,我都准备这么多年了,家里啥都齐全的很,就是没搬来京城。搬来也不合适,你们成亲后,也不一定住京城……”
两口子你来我往,说得正热乎,被郑氏打断了。
郑氏注视着李敬文,微笑道:“敬文,这只是我们长辈的意思,具体怎么样,还要听你的意思再定夺。今儿天也晚了,你们也忙了一天,先歇息吧!”
小葱听了娘的话,精神一松。
李敬文看着菊花婶子意味深长的目光,慌忙又站起身道:“多谢婶子!”
敬文娘诧异极了:“菊花,咱们不是说好的……”
郑氏瞅着她,眨了下眼睛,笑道:“梅子,好事不在忙中起。都快三更天了,先不忙说这个。你瞧敬文都累了,赶紧让他歇息吧。”
李敬文之前心里不痛快,若是一点余地不留,弄得跟逼婚似的,只会令他更不痛快。
还是让他好好想想吧!
想通了,这婚事才能算美满,不然恐怕要造成怨偶。
张槐就站起身,扶起郑氏,笑道:“就是。我们年纪大了,可撑不住,也要家去睡了。”
于是青木等人纷纷告辞。
经过李敬文身边,张槐拍了拍他的肩膀,丢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低声道:“敬文,张叔心里都有数。”
郑青木也冲他微笑,神情亲切。
李敬文鼻子一酸,忙躬身肃立,送他们出去。
在大门口,小葱先扶了娘上车,然后回头望向李敬文。
他看着那期盼希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对她一笑,笑完自己吓一跳——怎么就笑了呢?这完全不受控制了!
心底叹气:他根本见不得小葱一点委屈,这么多年,已经成习惯了。哪怕心里存有疙瘩,也还是改不过来。
再说,他还在生气吗?他像在生气吗?
他忍不住暗骂自己不争气、没出息!
小葱见他笑了,眼神闪亮,也抿嘴一笑,转身爬上车去了。
等人都走后。李家四口聚集在一处,李长明问道:“敬文,你今儿咋了?”
敬文娘也迫不及待道:“就是!敬文,你就算要争口气,也不能太过了——太矫情了人不喜。张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脸面也挣足了。”
李敬武呵呵乐道:“哥,咱见好就收!”
李敬文正把自己瘫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放松疲惫的心神,闻言苦笑道:“爹,娘,你儿子是那么矫情的人么?”
敬文娘诧异地问:“那你咋跑了哩?连家里也不给个信儿。娘都担心死了。”
李敬文颓然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