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讨厌,偏又奈何不了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去当他的太师老爷,不再和咱家扯皮捣蛋,咱家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韩仰平又道:“由沈城的安排来看,他也是自知大势已去,在做垂死挣扎。他推沈琚做吏部给事中做什么?因为沈琚年纪太小,资历不够做更大的官,而吏部给事中虽然官不大,权力却不小,有他和他老子沈河配合,在朝中便还能维持一下沈家的地位。与此同时,他又推出一个程励去登州,去登州做什么?敛财而已!他知道相位失去之后要想维持实力,必然要花更多的钱,所以才有这一手。至于天机阁,沈依依一介女流,未必能如他心意地掌握稳当,就算她能掌握住吧,公公手里不也还有枢密院吗?可是就算这样,他能奈何得了公公你吗?何况到他控制不住沈系外围人马的时候,顾恒那边岂能忍住不出手抢人?届时他们之间还得较劲一下,薛公那时就能坐享其成。他调程励去登州,荐沈琚为给事中,莫不是抱着这个目地,想临下台在朝廷中留下几个得力的干将和后继,免得人走茶凉,可是少了他这棵大树地庇护,这些小草能撑得了多久呢?”
薛宗庭越想越是那么回事,眉毛眼睛忍不住一齐飞了起来,他咧开嘴笑道:“仰平说的是,咱家性子是急了,嗯嗯,不错,只要没有沈城,这些人咱家还不放在眼里。可我还是不甘心,沈城当了太师,虽说没了权,可他卖了这么大一个好给皇上,皇上……咱家伺候了二三十年,他的性子咱家最清楚了,沈城这一让,荣华富贵便可安享万年,与大魏同在,惠及子孙万代。咱家却是临走被他还阴了一下,他掌握的势力我还愣是没沾到边儿,不甘心呐”。
余众乐听到这里,对于韩仰平的分析也颇为赞同,平心静气一想,他的思维也敏捷起来:“公公,下官觉得仰平分析的甚有道理,依下官看来,沈城下台,对他这一派系的人影响甚大。他着急安插这些亲信,就是因为他没把握下台后还能让众多官员聚集在他门下,如果下官所料不差,这些人走投无路,唯一的选择,就是弃沈,他们弃了沈家,而顾家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这样便会投奔到公公门下。这一来会带动更多的人投奔过来。到最后沈城安插的那几个亲信在朝中就会成为孤家寡人,孤家寡人,自然毫无做为。就是留着他们不动,他们也没本事给公公添麻烦。”
薛宗庭听了他的分析,越想越开心,连连点头称是。
沈城的自保计谋虽妙,可是根基依靠的是他越来越雄厚的百官基础,他的明升暗降对与和他休戚相关的几个人来说没关系,但是对许多投靠他是出于想升官、想找棵大树乘凉心理的官员来说。却足以使他们背叛沈城,投靠薛宗庭了。
如果这些枝叶全投靠到薛宗庭一面,沈城留下几根孤零零地主干。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是现在的秋临江一样,被吊在空中,看似高得很,其实却什么也干不了,新法的落实还得看他薛宗庭一手摆布,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韩仰平虽然已经成了太监,但心中争胜之心却没有消退,如今见余众乐捡自己的便宜点醒薛宗庭,他自诩比余众乐这个尚书更又本事,自然见不到他专好,便立即说道:“如今沈城倒了大半,却还没有死绝,公公正该趁热打铁。现在已经近秋,待过了秋天,一入冬,便该是对京中百官考评政绩的时候了。虽说那李毅掌着吏部,但眼下我新党有皇上的支持,秋阁老又刚刚升到左相,如果此时趁机对那些沈城一派地官儿们‘好好地’考核一番,让他们知道便是李毅还在这个吏部尚书位置上,也改变不了公公的意思被贯彻下去,那么想必会让那些墙头草们看清楚谁才是当今朝廷的参天大树,能为他遮风挡雨……”。
“哈哈哈!绝,仰平真是咱家的小诸葛。此计妙极。”薛宗庭大喜。
“不妥呀!公公!”。余众乐恨不得踹韩仰平一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