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小龙,还有日本这个领头雁走在前面。因此,所谓的儒教圈繁荣论中,日本也位列其中。然而从儒教的渗透力来讲,日本远不及韩国。
在前章曾论述过,日本主要是吸取了儒教中关于教养的内容,因此从儒教的渗透程度来讲,不能与韩国同日而语。儒教自传入新加坡到现在已过了三四代。若干年前,新加坡政府曾号召过开展“重新审视儒教”的运动。
新加坡由于在吸收欧美思想时,导致放任自流的自由主义,尤其是青少年行为*。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恶化,新加坡政府便采取了一定措施。这也说明了儒在新加坡的渗透较浅。
一只领头雁和四小龙,虽然同属于“儒教”圈内,但是儒教在各地区?
110儒教三千年所占的分量并不相同,因此各自受影响程度也不同,所以不能将儒教作为促进近代化的唯一关键因素,称其为关键因素之一较为稳妥。
我去台湾游玩时,会见了*先生,谈到了“儒教圈繁荣论”这一话题。*先生讲道,四小龙的共同之处除受儒教影响之外,都有过殖民地的经历。我对此表示赞成。在殖民地,异质文化会强制性进入,而不是两种文化握手言和。并且异质文化粗暴闯入后,经过多年便会盘踞于此。虽然当地居民拥有本地文化,但同时也不得不接受另一种文化。
台湾在被作为日本殖民地时,日本人在那里保持着和在日本同样的生活方式。而土著的台湾人民却不能继续保持之前的生活方式,他们从上小学起就必须接受日本的教育。大部分台湾儿童在上小学前不会讲日语。台湾人将小学称为“公学校”,而住在台湾的日本人称“小学校”,他们使用自己的语言,接受教育。台湾儿童在满六岁后就不得不成为两种语言的生活者(bilingual)。然而使用两种语言的一个优点便是可以接受两种文化。有人成为漂流在两种文化间的不幸者,也有人发挥了这种长处。比如,在看待问题时,可以用双重视点来观察。无论如何,站在A和A'两种不同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要比站在一个视点上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选择性就越大,得出的判断也更为正确。从经历过复合文化的角度来看,四小龙中韩国和台湾较为相似,香港和新加坡略有差异。韩国和台湾的居民在本土有着较长的生活历史,日本在入侵后施行了文化强制政策。香港和新加坡虽作为英国的殖民地,但进入的是具有中国式生活方式的人。香港原本是经营渔业为主的小村落,从人数来看较少,所以文化冲突并不严重。
虽然“复合文化经验圈繁荣论”不是唯一关键因素,但也不能因此便彻底推翻“儒教圈繁荣论”。儒教自从为体制收编后,其赞美论居多,近年来的繁荣论便是其一,但从整个历史发展过程来看,也曾出现过反儒教?
第六章 儒与近代111111的论点。
明末思想家李贽(1527—1602),字卓吾,出生于福建晋江一户*教信徒家中。李卓吾为科举举人,在云南省姚安府知事手下做事,属阳明学“左派”,后来剃发并热衷于佛教研究,曾北上进京,会见利玛窦(Matteo Ricci,*教会神父,中国传道之先祖,1552—1610)。
儒中的儒批判(2)
他主张由阳明学“良知学”发展而来的“童心说”。由于多余的知识和旧习会歪曲人心,因此保持未受外界影响的孩童之心才是至高境界,并将此作为价值判断标准。例如,汉司马相如(前179?—前117)年轻时与一位名为卓文君的女子私奔。卓文君是成都大富豪之女,司马相如是一介文学青年,且品行不端。私奔后,司马相如没有能力养活妻子,便在妻子娘家门前开了一家酒馆。卓文君负责为客人结账,司马相如负责洗盘子。虽然卓文君与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是其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