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然而,佛教在传入中国之后,对儒教和道教都产生了影响。所以宋代评论家在谈论《论语》时,难免会涉及佛教。
“以德报怨”一词中混杂了儒、道、佛三种思想,但一般人将它当为“儒”的思想体现。可见儒教几乎成为中国的代名词,儒学也可以被称为中国学了。因此不理解中国便不能理解儒教。
1988年8月,新加坡召开的“关于儒教国际讨论会”,较多地采用了“现代儒学”这种说法。普林斯顿大学的余英时教授提出用“游魂”来形容现代儒学。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命题。所谓游魂便是,人死后灵魂离开身体,在宇宙中四处游荡的一种状态。儒学长期以体制化的状态存在着,可以称之为体制儒学。然而,在中国社会遭受到西方势力冲击后,儒教所依存的躯体不复存在,于是儒学便从中脱离出来变成了“游魂”。
如余教授所言,游魂从身体中解放出来获得了自由,如何发挥这种自由,将是未来儒学的研究课题。此外会上还对儒学传统的内在资源及其界限展开了讨论。儒学内在资源是指“合理性”、“无神论”、“抗争精神”,这些因素是否可以成为将来研究的课题也是我们关注的焦点。
我认为将现代儒学放大的话,便可称其为新中国学。如同日本国学由折口信夫和柳田国南发展为日本学一样,中国的国学(儒学)应在胡适和闻一多的研究基础之上,开拓新的发展领域,召回儒学的游魂,并进行抚慰。如此说来,招魂仪式原本便是孔子之前儒者所担当的职责。
当时,儒家周围还存在着掌握技术的墨子系、思辨哲学的老庄系和实际政治技术的法家等,这些结合在一起成为中国学整体。在发展新中国学过程中需要将这些全都统一进来,而现在应该是侧耳倾听游魂声音的时候了……